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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
辛荷红着眼睛点头,他被吓得不轻,只想待在霍瞿庭的怀抱里。

    霍瞿庭也拼命抱紧他,热烫而不含任何情欲意味的亲吻继续重又缓慢地落在他脸颊上,大手在辛荷后颈揉搓,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幼猫,用尽所有的方法。

    可时间终究有限,钟择很快就回来了。

    他看了眼把头蒙在被子里的辛荷,对背对病床站着在看化验报告的霍瞿庭道:少爷,马上就有人送吃的东西过来,咱们也可以走了。

    好。霍瞿庭随手放下化验单,回头对着辛荷说,小荷,哥走了,你好好吃饭。

    辛荷在被子里嗯了声,很轻的声音,只有霍瞿庭听得出来,他又在哭。

    他攥紧拳头,面色平静地出了病房,电梯下行时,钟择欲言又止,霍瞿庭道:你说。

    您刚才说,最近都不回伦敦钟择道,我怕霍生会

    霍瞿庭道:我会自己跟爷爷说。

    钟择道:但是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张嘴?

    霍瞿庭平淡的眼神扫过去,钟择先是一愣,接着立刻低下头,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少爷,我没有那种意思

    滚吧,别再跟着我。

    说完,霍瞿庭就走出电梯,没再上钟择的车,在路边随手拦了辆的士,扬长而去。

    他在霍宅自己的房间里给霍芳年打电话,将近三年没有回来住过,房间里一切陈设都没变化,只是多了很多辛荷的东西。

    看来他周末回家,大多数时间都是睡在霍瞿庭的房间。

    霍瞿庭走到床边,随手拿起一本琴谱翻看,电话通了,他直接说:爷爷,钟择跟您讲过了吧,最近我都留在香港,陪他做完手术。

    霍芳年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还是心软。

    爷爷,人不是一天长大的,难道您不觉得,我照顾他十年,今天说叫他去死就叫他去死,不闻不问才可怕吗?

    霍芳年好像是很低地笑了声,拿一把浑浊的声音道:反正我管不了你,随你去吧。

    霍瞿庭的指尖轻轻抚过琴谱上辛荷做的笔记,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却用力到发白。

    谢谢爷爷。他说。

    霍芳年随口叮嘱他要上心学业,还破例问了句他自己的生意的情况。

    我会自己看着办的。霍瞿庭说,伦敦还有合伙人在,而且已经接触了那么久,风投没理由只因为我不到场这一个原因就立刻决定退出。

    如果不是因为血脉,他在霍芳年的眼里其实和他那个令霍芳年看不起的妈一样,但今天吵完那一架,后面又在霍芳年办公室谈了长达两个钟头的心,在霍瞿庭的着意顺从下,霍芳年对他的态度突然大有改观。

    闻言,霍芳年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总之答了两声那就好。

    后面的时间,霍瞿庭遵照探病时间每天去医院看辛荷,霍芳年没再叫人跟着他,两个人说话才没那么多顾虑。

    辛荷全世界只信任霍瞿庭一个人,无条件相信他可以保护他,很快就不再像个容易被任何风吹草动吓到的小动物,但也还是慌张,每天只等他来,钻进他怀里,温热的脸颊贴在他颈侧。

    时隔几年,霍瞿庭不知幸还是不幸,他竟又有些重回小时候才偶尔会有的撒娇。

    只是时间过得快,没多久,护士就会来请霍瞿庭离开病房。

    为了把身体调整到适合做供体的状态,最近频繁用药降低抗体水平的辛荷有些虚弱,霍瞿庭把他带出医院送去澳门的那天晚上,车开到一半,他发起了烧。

    出发之前,霍瞿庭给他裹了好几层毯子,春初的香港温度并不算低,辛荷还是觉得冷。

    两个人走夜路,车里没有开灯,霍瞿庭专心路况,没有发现他发烧,并不算严重,所以他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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