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死去的霍芳年,就只有辛荷知晓。
财产交接的工作才刚开始,税务和债务问题很多,他也是担心你的安全,你就别再故意刺他,反正就这几天,早清算完,你也早自由。
辛荷笑道:我没有故意刺他,要是让我跟他一样作息,恐怕活不出八月,就要一命呜呼。他不愿意我死在香港,其实我自己也不愿意。
单英是自作主张来充当说客的,但只听这一句话,就有些无言以对。
在他印象里,辛荷话少内向,又身体脆弱,霍瞿庭一个粗手粗脚的高中男生,提到辛荷总用没良心三个字,却也对他极尽细致。
一个已经七八岁的男孩,喂水喂药,总是没事就在霍瞿庭背上,霍瞿庭他们打完篮球回家的路上是不坐车的,辛荷也不需要走路,霍瞿庭背着他。
饶是如此,单英还是经常三天两头听到他住院的消息,连锁反应一样,辛荷一住院,霍瞿庭就烦躁不安,频繁逃课。
后来慢慢长大一些,好像状况才好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跟正常人是远比不了的。
现在两个人弄到这种地步,单英其实左右为难,不见辛荷还好,见了他,就总忍不住心酸。
所有人都说辛荷做了错事,所有证据也都指向辛荷,但在他看来,辛荷又实在不像会做那种事的人,单英想,可能家里人总说他天真是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