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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把苏桐所经受的痛苦原原本本地,甚至千百倍地还给他。
顾言笙在醉酒昏睡中,物体撞击声和落地声,那声音在他脑海里萦绕不去,装着苏桐的木桶从台阶上滚下的一幕像梦魔一样纠缠着他。
是沈堪舆。
是沈堪舆这个疯子。
他非要跟他结婚生子,他可以忍。为了孩子为了父母,他也愿意慢慢将苏桐割舍,认真跟他去尝试一下日久生情。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得到,不想给他无谓的希望,所以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自己是想和他好好过日子的。
如果他没耐心,他想发脾气,完全可以冲着他他来,但他非要去伤害苏桐,非要让所有人都痛苦难堪。
凭什么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地让别人痛苦。
凭什么。
酒精总是能侵蚀人的理智,将人压抑在骨血深处阴暗与暴戾的火星点燃,弥漫在鼻腔间的血腥味,和那天苏桐满身骇人的血腥味一模一样。
顾言笙几乎被自己胸膛里的怒火烧得发狂,他缓缓开口,声音嘶哑低沉的像索命的修罗。
沈堪舆,你这么喜欢我,这么想要我,那我就一次性给你给个够吧。
你在颤抖?在挣扎?在哭?你也知道被别人逼着做爱有多痛苦吗?
你也知道吗?
你这个疯子,混蛋,做尽恶事,为什么还能每天安然无恙嬉皮笑脸?真的是遗臭万年吗?
我这么对你,你会愤怒吗?
愤怒的话,要不干脆杀了我吧。
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沈堪舆在疼痛中昏厥过去,又从疼痛中清醒过来。
他看着天花板,眼里像蒙了一层雾,没有焦距也没有光芒,胸口很闷, 呼吸困难得他只能张着嘴费力地喘气,嘴唇干得像龟裂的河床。
他扭过头,看向身旁又陷入昏睡的顾言笙,被他脸上的干涸的血吓了一跳,本来动一动都费劲的手指,一下就抬了起来,轻轻擦拭着血迹。
还好,能擦掉,不是阿笙的血,阿笙没有受伤。
沈堪舆松了口气,随即又忽然想到什么,浑身的神经都一下紧绷起来。
不是阿笙的血,那就是他沾在阿笙身,上的血了?他醒过来要是发现自己身上全是他的血,一定会恶心死的。
沈堪舆顿时从半死不活变得如有神助,两三下就坐起了身,下体猛地一阵剧痛,涌出了大量的混着血的浊物,他差点又昏过去,连忙吞了几粒药片,按着胸口坐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 才从地上爬起来。
他浑身都是血污,怕弄脏顾言笙,只能匆忙地到浴室里冲洗干净,再接盆热水洗条热毛巾,回来帮顾言笙脱衣服、擦身子、换睡衣。
左手好像有骨头被压断了, 虽然吃了止痛药,痛感不是非常明显,但是总觉得使不上力,做起事来也拖沓了许多。
他特别害怕顾言笙会醒,提心吊胆地做完这些,就把他弄回床上,盖好被子,怕他会惊醒,就半跪在床边用手一下一下的地顺着他的胸口一直到他呼吸变得清浅平稳,好让他睡得安稳一点。
等他再次熟睡,沈堪奥转过身去,开始收拾满地的狼藉。
他收拾出了一个碎掉的水晶摆件,看起来不 是很便宜,捡碎片的时候他的手都在哆嗦,想着不便宜倒还好,如果是顾言笙和苏桐的什么信物,那他真的是彻底凉了。
所幸还能看出来它的牌子,他现在赶去商场说不定能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回来。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碎片收进一个袋子里,撑着膝盖想站起来,却忽然觉得胸口闷得厉害,气管里又干又痒,他没忍住,腰还直不起来就又仓促地俯下身去,捂着嘴费力地咳了一下,却咳了一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