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要,就不要了
首的柴丰疾跑过来道:“池方,你没事吧?”
池方的鞋袜因为缠斗湿了,身上衣服也沾了水,他抬头道:“没事,带走吧。”
柴丰招呼人把人带走,男子的手腕脱臼了,疼得呲牙咧嘴,柴丰让他老实别叫唤,回头想让池方回家换衣服,却见池方在地上找什么东西。
“怎么了?掉什么东西了?”
温廷泽给他的药丢了,池方看向河面,心道大概是掉进河里了,他心里叹气,站直身体道。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将军先走吧,我这就回了。”
“好,你快些别着凉。”
池方点头,一边拧着袖子上的水,他见柴丰离开巷子,本欲回家,但又不死心似得,回头在船只上寻那个瓷瓶。
月色下没有亮晶晶的东西,只有暗淡的甲板。
池方放弃了,他失意的情绪更重,忽听身后有人问道。
“什么东西丢了?”
池方回头,温廷泽就蹲在岸边。
“药瓶。”
池方实话实说,温廷泽招手道:“上来吧,不要了。”
“不要了吗?”
温廷泽跟来是受不了冷战,想和池方和好,可他看着池方湿着衣服,一个人在这里找东西的模样,突然心中不是滋味。
或许,他真的不该被困在这里。
于是原本想说药他那里还有,话出口变成。
“你不想要,就不要了。”
柳宅后院,岁星仰躺在胡椅,脸上青紫一片,柳西窗手里调着药膏,慢慢给他抹到嘴角,刺痛让他的神情不大自在,他侧目看了眼柳西窗道。
“玉露睡了?”
柳西窗手里不停,“你总是关心她做什么?”
岁星笑道:“吃醋啦?”
他扯到了伤处,皱眉嘶着气道:“她喜欢那个将军吗?”
“大概喜欢。”
岁星闭上眼睛慢悠悠道:“挺好挺好,成了婚就能好好过日子咯。”
河畔离池方住的坊远了,离侯府近,他上了岸,随温廷泽回了他的侯府。
因为温廷泽养不起太多奴仆,除了从战场上救回来,非赖着温廷泽的阿酪,其他都是陛下遣来的宫女太监,人在侯府,拿的还是宫里的月俸,这些人池方都熟悉,阿酪此时守在府门口,见温廷泽带着池方回来,他跑过来道。
“侯爷回来啦,将军怎么衣服弄湿了?”
温廷泽吩咐道:“去烧水,让徐妈煮点姜汤来。”
“好嘞。”
池方低头看了看衣服道:“只是外衫湿了,”
温廷泽先进门,边走边道:“鞋袜都湿了,总得擦一擦,宫里做了几套衣服,还没来得及给你。”
他没有回头,池方看着他的背影,脚步稍缓,阿酪已经来请他去换衣服,池方便跟着阿酪走。
洗漱得当,又在徐妈的关切注视下喝了一大碗姜汤,池方才走出偏屋,他见温廷泽坐在门口台阶上,听见他的脚步声回头,池方换了套银白色的圆领袍,上面绣着团巢纹,在月色下更衬得他白皙俊秀。
“这衣服很衬你,灵今眼光不错。”
温廷泽笑道,池方过去坐在他身边,他有些话想和温廷泽说,可又不知如何开口,二人坐在月色下,一时无话,许久依然是温廷泽先开口道。
“那天是我冲动,你想过寻常人的日子没有错。”
池方侧目。
“以前陛下让我适当放手,我总是不理解,如今…”
温廷则笑了笑道:“如今也不太理解。”
他看着池方道:“但是勉强也不合适,何况你说得对,既然约定期满,你我也是两不相欠,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