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说不清楚我不可能还给你。”

    “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跟你有关系么？没关系就别问。”

    万震一一句话都不想说，刚走到门口便被重物敲中后脑，他疼得龇牙咧嘴，何绅站在背后，神情彻底冷了下去，人死在他们那个地方，他们推卸不了责任，花瓶应声而碎，何绅说，如果不告诉他，他就要亲自去一趟那个地方调查清楚。那副样子不会善罢甘休。

    两个男人僵持许久，最终万震一也没进去坐，以最简短的字句说清了情况。女人可不是他们弄死的，要找就找巫马玖，那小身板流个产就受不住，青家也尽力了，可结局就是这样。

    他不相信，说要亲自看死亡证明，万震一没带在身上，被何绅逼着打电话去青家那，没隔多久对方发了两张东西，一个是死亡时间证明，一个是尸体遗照，惨白的脸毫无血色，闭着眼就像彻底睡着那般。他依然不信，说要看视频，对方当然也有，直接就发了。长达十秒左右，脸是她那张脸，虚弱无力，带着氧气罩，声音很弱，很轻。

    说了句话，说要和阿姨睡在一块。

    是她本人，何绅拿着手机，身体失去重心后靠在墙边，万震一不依不饶说要把骨灰带走，却被何绅揪住了手臂，整个人变了脸色。

    “让我在陪她几天，就几天。”

    他答应会亲自把人送回墓地，万震一走后，天彻底黑了下来，男人进门口关上别墅大门，突然不知道应该干什么。整个人都呈放空状态，视线无法汇聚，在无人的整栋房子，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男人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私密照片里唯一一张，是他在游轮上给她照的。那个时候她很喜欢他，喜欢到什么地步呢，就像万震一说的那样，她要脸要皮，要尊严。所以拒绝一边被男人操一边告白。

    “我想给他送个东西，但他好像什么都不缺。”

    “我那天看到他了，被好多女孩围着。”

    “我只是感到很难过，喜欢人是一件特别难过的事情。”

    “我想象不出他喜欢人的样子，但或许我是想象不出那样幸福的我自己。”

    “想象不出吗…”

    他喃喃自语，看向了书房门口，日记里的东西尽数布满遗憾，字与句都像她整个人汇聚成的心愿铺，没人诉说或是满足，都被遗落在纸张上。

    她说想象不出那样幸福的她自己，接着睡去，接着步入高梯，在鸟叫风香的地方宣布沉睡。他要是不刻意去寻，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一切。

    是个好事还是坏事呢。

    “人有时候傻一点，也不算坏事，你觉得呢？”

    他伸手摸了摸那个木盒子，跟敲门似的，就像里面真住着一个睡大觉的拇指姑娘。

    然而他还在犹豫，其实还不想接受。就算长成那么小的个子，也曾留下很多东西。比如接受了那样卑劣的他，给了全世界都无法满足他的一个东西。

    “你要不喜欢我的话，就没人喜欢我了。”

    “我这种人……”

    他低着头，视线模糊，模糊不清的目光中，无比渴望那个下午。

    她偷吃他送的荔枝，坐在沙发上，那天天气特别热。也没别的什么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