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一束花……周慕予没有听过这样的要求。
“什么花?”
“什么都好。”
这件事并不难办,周慕予想了想,答应了:“好。”
郁霜更紧地抱住他,语气终于不那么难过:“谢谢先生。”
周慕予不想在家里生孟子涵或司机的气,郁霜也懂事地没有再提。
今晚气氛很好,窗外月色朦胧,映照着房间里相拥的人影。周慕予把郁霜抱回卧室放在床上,顺手解开领带:“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太好哄容易被骗。”
郁霜脸一热,垂下眼帘摇摇头:“没有……”
又想到什么,他跪坐起来,直起身子抱住周慕予的腰,仰头望着周慕予:“那我可不可以……再要一点别的。”
“什么?”
郁霜没有回答,就这么望着周慕予。对视片刻,周慕予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像品尝一块慕斯蛋糕,第一口清甜绵软,用舌头卷进口腔,化开丝丝缕缕草莓混合奶油的甜,咽下去从嘴巴一直甜到心口。
周慕予低头和郁霜接吻,揽着他的腰把他抱起来,深深地吻进他的口腔。郁霜闭上眼睛,感觉到四周的氧气飞速流失,不自觉抓紧周慕予的衬衫,发出低低的气声。
“唔……”
有一只手从郁霜宽松的睡衣滑进去,缓缓摩挲他腰上的软肉。郁霜浑身一激灵,久违的生出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他不敢看周慕予的眼睛,低声说:“先生……”
“叫我什么?”
“周先,啊,周叔叔……”
“叫谭律明叔叔,叫我也是叔叔么?”
周慕予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郁霜身子一软,咬紧嘴唇不敢说话。
“为什么不回答?”
“我不知道,呜……”
郁霜羞得脸红,恍惚想起以前谭律明也喜欢这样逗他。郁霜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癖好,还是说男人其实都是一个样子。
周慕予很轻松地抱起郁霜,让他像一只小熊趴在自己怀里,手臂托着他的大腿,说:“好像没有看起来那么瘦。”
郁霜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周慕予的胳膊上,更能感受到男人坚硬的肌肉和有力的手臂。常年的健身习惯使得周慕予衬衫下的肌肉线条格外清晰,和郁霜单薄的身体相比,仿佛能够轻而易举地捏碎他。
“那里本来就是有肉的……”郁霜小声说。他不太敢直视周慕予的眼睛,但往别处看好像也不合适,无论是喉结和衬衫领口下的锁骨,还是喷薄欲出的胸肌,或是再往下……郁霜不敢看,干脆闭上眼睛埋在周慕予怀里。
周慕予被他惹笑,语气带了点戏谑:“上次不是胆子很大么?”
“上次是上次。”郁霜没有底气地辩解,“上次你没有亲我,也没有……”
“没有什么?”
“……我不要说。”
郁霜说到底还年轻,跟了谭律明一年多,胆子也没有大到什么都敢做。他有时像不染尘埃的雪,有时像翻涌流淌的水,纯洁又热烈,好像天生就该被融化、被灼烧到沸腾。
那天在谭家,透过密不透风的黑色丧服,周慕予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郁霜。
事实也证明周慕予看的没错。
朦胧的灯光下,郁霜的小腿甚至没有周慕予的大臂粗,肤色也差了很多,白得像镀了一层月光。
四周的温度在升高,又或者是周慕予的身体太热,郁霜浑身发软,皮肤泛起一层暧昧的薄红。
一只手扣住他单薄的肩胛骨,沿着他的脊椎缓缓摩挲。
“好热……”郁霜靠在周慕予怀里小声嘤咛。
周慕予把他放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