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事了。”
“嗯,你好好歇息,我在此处守着你。”
薛鹂的生产并没有什么波折,身体恢复也算好,孩子一生出来便交由奶娘照料,给她省了许多心思。
而后各家的贺礼送到了府中,连同许久不曾往来的魏蕴也送了贺礼。
薛鹂的女儿名唤魏宁,魏宁的满月宴上,从前说着再也不见的梁晏千里迢迢赶回洛阳,给魏宁送了宝石项圈,再见薛鹂也能从容面对,唯独对魏玠没有一个好脸色。
或许是由于奶娘照料的周全,薛鹂生下魏宁许久后,仍对做母亲这件事没什么实感。
而后冬雪渐消,初春之时,魏玠果真说到做到,命人将玉衡居的海棠树移栽到了他们的后院。
魏恒没有挺过冬日便去了,因此府中的人对魏玠的行径都没有什么异议,反倒帮着一起搬树。
海棠树被栽下后不久便结了花苞,这一年的花虽不比从前繁茂,一眼看去仍是美丽壮观。
薛鹂接手了薛珂留在洛阳的商行,偶尔在树下翻书,魏玠则抱着魏宁坐在一旁晒太阳。
或许是同为人母,京中的妇人便对薛鹂多了几分友好,渐渐地开始与她往来。薛鹂的日子反而比从前更为悠闲自在,魏宁的存在丝毫没有影响她踏青赏花,反而因为结交了好友,她出门愈发频繁,时常去围观洛阳的少年郎们打马球。
有些年纪尚轻的郎君不认得薛鹂,误以为她是谁家游玩的小娘子,摘了花枝送去与她示好,薛鹂身旁的娘子们则哄笑成一团,幸灾乐祸地打趣她。
那郎君还当是鼓励,自告奋勇邀薛鹂骑马,被眼尖的同伴急忙往后拉。
次日后,魏玠在宫中议事,离宫之时被同僚打趣,才知晓薛鹂与那少年人的事,而后薛鹂再去看人打马球,他便亲自去接,撞上送花的郎君,吓得对方手里花枝掉了也不敢去捡,小郎君慌忙地行了礼,逃也似地跑了。
薛鹂倚着栏杆,笑道:“你把人吓坏了,以后再有中意的人,他都不敢上前送花了。”
魏玠的语气甚至有几分委屈:“你接他的花?”
薛鹂解释道:“家里有花了,我可没有接旁人的,莫要听人胡说。”
魏玠的脸色这才缓和,拉过她的手,说道:“看完了,我们回家。”
魏宁稍大一些,能在地上乱爬,被拉着踉踉跄跄走路的时候,薛鹂生了一场小病。原因是魏玠不许她吃生食冷食,她却在周素殷邀她去酒楼听曲的时候,听闻酒楼里的厨子做的鱼脍极为有名,便毫无顾忌地用了一回,半夜里便腹痛难忍,魏玠半夜披着衣裳叫人去请医师,又哄了她一夜。
知晓她又吃了鱼脍,魏玠强忍着怒火,难得没有出言训斥她。
薛鹂被逼着喝了半月的药,再见到周素殷,只听周素殷心有余悸地说:“往后你还是听魏兰璋的话,稍顾忌着自己的身子。我夫君说魏兰璋这段时日心情不佳,上朝之时总是阴着脸,他有事都不敢上前去问了。”
薛鹂讪笑两声,说道:“你说的是。”
“还有那个厨子,听闻前段时日被徐府买去了,徐太史与他夫人最好吃鱼脍,应当是签了契……”
周素殷随口一说,薛鹂也没有上心,却不成想只过了一个多月,魏玠有同僚病逝,要她一同去趟葬礼。
这种事魏玠向来只去拜访一番便打道回府,鲜少会让她也随行,让她有倒些疑惑了。直到马车停在府门前,她看到偌大的一个“徐”字,才猛地想起些什么。
薛鹂扭头去看魏玠,魏玠平静地与她对视,淡淡道:“走吧,进去拜访。”
魏玠到了以后,立刻有人簇拥上前,有相识的娘子见到了薛鹂,连忙走过来挽着她的手臂,唏嘘道:“你听说了吗,这徐太史家门不幸,真是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