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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沈厉明的伤确实不严重,但在麦粟粟看来,总是疼的,尤其碰了水,更加。
没人会不怕疼的,她自己就很怕疼。
“洗头而已。”对方的“不解情趣”倒是意料之中,沈厉明顺其自然地接话,他无奈指指盥洗台,房子是老太太的,当初为了照顾老人水池就搭得比较低,“洗脸池太低了,伏着难受。”
“这样啊……”麦粟粟脑海里浮现出沈厉明半蹲下弓着腰凑头在脸池里的样子,努力憋笑,“忘记跟你说了,花洒不太好用。”
“那怎么办?”
“没事,我来。”麦粟粟脱了拖鞋,赤脚跨进浴缸里,娴熟地摆弄起花洒接口,“重新拧一下应该就能好。”
“怎么不直接换一个?”沈厉明丝毫没有作为孙子的自觉,将问题抛给麦粟粟,恶劣地想要在心理上增加女人的负担。
“对不起,我是想着等这个月发了工资就换的。”麦粟粟歉意道歉。
“怪我一直没回来。”对方的性格十分好掌握,这种欺负人的小把戏取悦了沈厉明,但是明面上,他依旧看似自责地说着。
“也不怪你啦,学业忙没有办法的。”悬挂式的花洒要麦粟粟抬起手才能够着,上衣随着动作撩起,路出一小节腰身。
沈厉明这才发觉女人后腰有两个明显的腰窝,小小软软的凹陷,看起来更加欠操了。
“对了你要洗头的话,最好还是把受伤的手用塑料袋简单套一下,不然沾水……啊!”
没有想到水阀处于开启的状态,花洒重新拧好的一瞬间,水流彻底将麦粟粟淋湿,惊呼自口中溢出。
女人狼狈的样子落在沈厉明眼中,夏日薄衫半透明贴着娇躯,将胸口两团柔软完美的呈现出来。
“粟粟姐,没事吧?”沈厉明关上水阀,假惺惺说着,心里却是在点评,这件内衣也够土。
“没事。”用手背蹭掉脸上的水,麦粟粟拧了把湿漉漉的头发,“看来我也要洗头了。”
“洗头前还是去换身衣服的好。”春色萌动惹人眼红,可也不缺这点看,沈厉明出声提醒。
“是啊,都湿了。”麦粟粟一边跨出浴缸一边接话,低头看到自己胸口霎时脸红,绯色一路蔓延到耳根,“我……我去换衣服。”
“去吧。”沈厉明主动让路,目光沉着地看着人捂住胸口尴尬跑掉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缠着纱布的手,思忖待会要怎么找借口示弱讨点亲近。
狡“兔”三窟,这兔子洞,他可要好好摸索如何进去。
溜回房间的麦粟粟,脸上热度未消,她郁闷地拍拍脸自知丢脸了,忍不住长吟一声:“啊……”
粟粟现在住的房间是沈厉明从前用过的书房,墙面上挂满了奖状,她看着喜欢也就拒绝了老太太让她搬去客卧的好意。
一张书桌,一个简易木质衣柜,一张小床,麦粟粟已经足够,至少比起从前的出租房好了太多。
拉好窗帘准备换衣服的麦粟粟余光瞥见书桌上摆着的沈厉明照片,初中时候的少年青涩不失张扬。
这照片摆了很久,麦粟粟却头一回感觉到异样,男女授受不亲。她想到这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少年已经长大了,此刻就在外头的浴室里,高大挺拔,乍看冷淡的模样在叫自己“姐姐”时唇角会带上笑意。
还挺可爱。麦粟粟不禁想起了乡下的家人,爸妈还有大弟小弟,她喜欢那种亲人间温馨亲昵的感觉。
沈厉明刻意为之表现出来的样子正中女人心口,令她完全没有防备,零星的男女有别之感彻底消失。
重新换好干爽的衣物,头发用毛巾简单擦着,麦粟粟将换下的衣服拿去浴室,可一进去就没憋住笑了出来。
佝偻着缩在老太太择菜用的矮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