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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锁骨,和一点隐藏在黑暗里的白皙胸口。
张敛盯着白耳,明明喝下去大半杯水,喉咙却还是渴。
白耳擦干净水渍,把纸扔进垃圾桶,站起身,“我走了。”
一股大力拉扯住他,白耳猝不及防,摔进了张敛的床里。
“——你发什么疯!”
白耳又累又气,被这醉鬼折腾小半宿,一句感谢没有不说,还要被抓着耍赖。他正要挣扎,张敛忽然搂住他,把他抱进怀里。
白耳僵住了。
被子早就被乱动的张敛扯开,两人没什么睡姿地斜躺在大床上,张敛牢牢抱着白耳,感觉怀里的抱枕软软香香,十分合手,便满意地用下巴蹭了蹭白耳的发尖,嘟囔了一句:“睡觉。”
白耳呆呆被张敛抱在怀里。张敛的体温很热,烘得他浑身暖乎乎的。两人挨得很近,白耳的脸几乎贴在张敛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他能感受到肌肉的轮廓,和自张敛胸腔中传来的,有力而稳定的心脏跳动。
白耳是个同性恋,被一个高大帅气的男性抱进怀里,身体几乎本能地紧绷起来。可这个人又是他的室友,那个骄纵的、蛮横无理的、说同性恋“恶心”的室友。
白耳用力推张敛:“张敛,你放开我。”
张敛却已经搂着他睡熟了。
白耳又气又恼,脸颊通红,他奋力挣扎一阵,奈何张敛劲太大,到后来白耳反而把自己折腾累了。他原本就困得要命,现在加上张敛温暖的气息包裹着他,床又软,倦意如潮水席卷而来,让白耳的眼皮开始打起架子。
他拉下口罩,房间通风好,酒味已经散得差不多。白耳终于自暴自弃,想着明天一大早还要起床上课,便放任张敛抱着自己,十分别扭地、却又不得不妥协地窝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白天说同性恋恶心,晚上就抱着小白耳睡觉
男人
喂
第二天一早,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正好打在张敛的脸上。
张敛被光线刺得皱了皱眉,睁开眼睛。
头疼。
他极少喝醉。一是因为他酒量极好;二是因为他一旦喝醉了,虽然依旧会做出一些平时根本不可能做的蠢事,问题在于第二天醒来,他会原原本本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他喝酒不断片。
所以自从十八岁那年生日宴会上被几十来号狐朋狗友各种酒混着灌醉后,他跑到酒店门口抱着一个路人养的金毛不撒手,还信誓旦旦地夸金毛毛发质量好,比他女朋友的头发摸起来都舒服,并认真问金毛要不要做自己的女朋友。
为此气跑了目睹全程的女朋友,并被录下来发到关系最好的朋友微信群里,受到长达半年的疯狂嘲笑。
从此张敛再也没让自己喝醉过。
然而就在昨天的生日派对上,张敛又喝多了。他一时不察,加上莫菁一直窝在他怀里撒娇,张敛搂着莫菁既喝自己的酒,又替怀里的人挡酒,一晚上过去,醉了。
……醒了以后发现怀里的人不是莫菁,而是楼上那个讨人厌的室友。
张敛的手臂顿时僵了。他的皮肤几乎立刻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可当他的目光再一移,就看到白耳熟睡的脸。
怀里的人很安静,睡觉的时候呼吸清浅,几乎没有声音。他的脸很小,皮肤白里透着点淡粉,尤其脸颊两边因为张敛的怀抱蒸出淡淡的红色。白耳的睫毛很长,盖下来的时候像轻柔的羽毛。鼻梁很挺,鼻子小小的,嘴巴也小小的,在睡梦中微微张开,睡得双唇红润可爱。
身上还散发出极为清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张敛看着白耳的脸怔了有十秒钟,然后丢烫手山芋一般把白耳推开,整个人几乎用弹的滚下了床。
白耳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