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宋词微微磨了磨牙,他想尝尝草莓奶油的味道,还本能地想放信息素,但他的气味被阻隔贴死死压在腺体里,忍得难受。
这种感觉叫宋词清醒了些,他微微皱眉,但总有些不甘心。
宋词顿了顿,抬手想碰碰容诗翊。
可他的指腹在距离那香甜气息的源头只差一厘的位置,停了下来。
疯了。
宋词往日挂在唇角的笑意早就消失了,他从床上下去,打开衣柜找了套睡衣丢给容诗翊:
睡衣洗过的,内裤是新的,你先穿。
谢了。
容诗翊揉揉太阳穴,坐起身来,在宋词进浴室后穿好衣服晕乎乎地回了客房。
他可能需要睡觉。
但很奇怪,回到房间后,虽然容诗翊困得要命,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除却头晕和燥热,还有另一种异样在他体内作祟。
这种感觉他前几天也有过,就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痒,像是缺了点无法舍弃的东西一样,像根羽毛一样在他心里划拉,弄得躁动不安。
他猜又是宋词信息素惹的祸。
容诗翊煎熬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受不了了,他一脚踹了被子,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就去找宋词。
宋词刚洗完澡,正靠在床头看手机,结果就见自己房间里有个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那看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他的狗命。
我要跟你一起睡!
容诗翊的语气不容拒绝,说着,一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宋词看着他,轻轻挑了一下眉,没赶他走,算是默许了。
容诗翊这就又闻到了属于宋词的白兰地味,可这种行为无异于饮鸩止渴,容诗翊是不难受了,但那种晕眩感却又加倍汹涌地扑了上来。
他感觉有点热,迷迷糊糊间丢开了身上的被子,可这样一来,那蛊人的酒气就散了大半。
容诗翊有点不满足,这就眯着眼,往宋词身边靠了靠,顺带着无意识地像小动物似的蹭蹭他的肩膀。
宋词早就猜到容诗翊这是又闻醉了,他推开容诗翊的脑袋,低头用单手打字,问医生解决这种情况的办法。
阻隔贴用了,衣服也每天在用信息素清洗剂洗,为什么还会这样?
不应该啊,肯定是你漏了什么东西,再想想?
看见这行字,宋词揉揉眉心,垂眸时看见了自己腰上松松搭着的被子。
啧,怎么把这个忘了。
他在我床上。
那难怪,要不你俩换张床睡?
宋词只觉得麻烦,但人是他带回家的,也是他把容诗翊蒙在被子里闹着玩的,他得负责。
想到这,宋词摸小狗似的揉揉容诗翊的头发:
小翊,起来,换个地方。
嗯?
这红毛已经醉糊涂了,他艰难地眯着眼睛看宋词一眼,没有要挪窝的意思。
这家伙皮肤白,醉意上脸时整个人都粉扑扑的,眼里没了平时的张扬,换上的是幼犬一般茫然无措的神色。
宋词叹口气,拎着容诗翊的领子把人弄起来扛在肩上,安置去了隔壁的大床。
他给容诗翊盖好被子,刚准备走,可方才还烂泥似的醉鬼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力气,一骨碌爬了起来,死死抱着他的腰不放手。
容诗翊闻不到他的白兰地了,他只能从宋词的衣服上捕捉到残留的一丝余韵。
宋词转了个身,垂眸看着容诗翊,随后坏心眼地抬起手捏住他的脸颊。
平日里爱炸毛跳脚的人醉酒后温顺异常,宋词掐掐他的脸,又捏着两边脸蛋弄了个嘟嘴的表情。
狗崽子,怎么不呲牙了?嗯?
也不知道这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