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
揽住冯依依双肩。
那具软软的身躯,他总禁不住想用力,喜欢的甚至想毁掉。
冯依依的双唇被吻上,他带着她落在栈道上的凌乱斗篷,欺身压制,双手扣上她的双手。
背上抵着粗粗的木板,耳边是底下流水的轻响,芦苇就在身旁摇晃。
冯依依唇角微疼,交织的津液,喉咙处的低喃。
两人衣衫相叠,唇齿相交。
娄诏在冯依依额上落下一吻,薄唇游弋去她耳边,一声声轻唤她的名字。
风停了,深夜一切静下来。
娄诏送冯依依到了船边,目送她上船。
冯依依踩上跳板,生怕踩到裙裾走得仔细。船身微晃,是木板轻微的吱嘎声。
上了船,再回头看时,娄诏站在渡头对她挥了挥手,随后隐没在黑暗中。
甲板上,躺着两个伙计,别的扛不住凉意回到了船舱。
“小妹,你回来了?”
冯依依循声看去,见着关语堂从船尾走过来:“大哥还没睡?”
“习惯了,晚上都要留个守夜的,我四下看看。”关语堂往渡头看看,发现娄诏已经离开。
再看冯依依,左手提着包袱,臂弯夹着一束花枝,右手还捏着两只蚂蚱。
明明一个纤瘦姑娘,下了一趟船,回来是满满当当。
关语堂从冯依依手里接过包袱,只让她拿着花枝和蚂蚱:“风大,进里面去,桃桃一直睡着。”
船舱中,桌上烛台只剩半截蜡烛,竹泪滴了满台,凝成好看的花朵模样。
“李贞娘同我说了,在永王府的事。”关语堂抽出凳子坐下,语气中似乎带着惆怅。
冯依依找了一把剪子,坐在灯下,修剪着花枝:“是吗?”
对于李贞娘,冯依依吃不准这个人。她不擅长勾心斗角,所以心底就不喜欢李贞娘这样心机深沉的人。
关语堂瞅着剪下的碎花,浓眉一蹙:“她说不忍心肚子里的孩子,只是想找处安稳地方。前面说的那些也是真的,家里人将她卖掉,从小被人打骂长大。”
“咔嚓”,冯依依手中剪刀一落,一截残枝修掉:“大哥,你不欠她。”
不知道关语堂心中怎么想,但是冯依依觉得李贞娘这话实在不对劲儿。什么为了孩子,找安稳地方?对一个恩人,难道不该是怕牵累到他?
而李贞娘则是千方百计往关语堂靠,用的目的还不明显?
关语堂一拍桌面,像是做了决定:“小妹说得对,咱们过自己的日子,犯不着与她牵扯。左右劝说她两句,以后莫要再做糊涂事。”
冯依依点头,将修剪好的花枝插进瓷瓶,随后用手摆出清雅的造型,又将两只蚂蚱轻搁在花间。
“这样一收拾,还真不错。”关语堂站起来,赞叹一声。
再看看剪花的女子,与娄诏站在一起时,两人是那样登对,郎才女貌。
“小妹,我这次来,给你捎了些新米,阿生家收下来的,非给你带过来。还说等天凉做了腊鸡腊鸭,到时候也给你捎来。”
冯依依想起新城的日子,温馨又平静,那时候她还是以林伊的身份:“我会回辛城的。”
一夜过去,秋日东升。
整条运河亮的像一条银带子,冯依依抱着桃桃同关语堂道别。船还要继续往北,去德城。
林家的马车已在等候,林晋正同车夫说着什么。
回头看着冯依依过来,林晋迎上来:“米已经装车,表小姐现在回府吗?”
冯依依看去渡头,见着一艘大船缓缓靠岸,桅杆上旌旗无精打采耷拉着,正是永王府的船。
要说娄诏与詹勒有仇,其实冯家亦是,当年扶安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