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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的那样,皆被重创,剩下的人也没本事再兴风作浪。

    唯有一点,五台不见了。

    照慈听了倒没有什么反应,却是笑道:“走吧,观音奴今夜可受委屈了。”

    太行想起她今天的安排,微微皱眉。

    临走前,她拿过九华的弓,箭上沾过桐油,借着长明灯的火,射向大悲菩萨的木制八臂。

    佛手尚未燃起,她已然抬步离开,吩咐九华找人看守好此地,只放崔慈入内。

    待她和太行不见身影时,九华听见金银落地之声,那下垂的手臂里竟落下一地金锭。

    *

    崔慈是被双手手腕处传来的剧烈痛觉唤醒的。

    他不过是在床上稍坐片刻,打算等太行被人支走就起身离去,不知怎的就睡了过去。被强行从药物的作用中唤醒,他仍旧昏昏沉沉,一时不知是什么境况。

    身下传来濡湿的、被异物侵入的感觉。

    崔慈先是浑身僵硬,而后便疯狂挣扎起来。那混入沉木香中的药大约既有迷药又有催情药的功效,是以他的挣扎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般的胡乱扭动。

    但也足以叫侵犯者察觉到他已醒来。

    房内未点火烛,门窗紧掩,微微遮掩了外头的哭喊之声,却隔绝出一方更为罪恶的天地。

    五台全为发泄自己被算计的怒气,亦或是掐算到今夜的命运,只想在人头落地前把此生的兽欲一并清算。

    他已懒得去想为何长白还会如他所愿把药放进房里,此刻长白又在何处。横竖他匆匆确认过迷晕在床上的正是那表小姐,倒不如趁着前头还乱,拉个垫背的,再想办法藏匿。

    有心折磨,他几乎是要复制一个月前未得逞的那晚。

    第一件事,就是卸了这表小姐的手腕。

    察觉到表小姐的挣扎,五台狞笑,掏出两把小刀,直入手掌,竟是将崔慈双手直接钉在了床头木架上。

    鲜血立即沿着手掌流淌到手臂,又慢慢淌进他的衣衫。夜色昏沉,暗红被照成灰黑,在玉白的身躯上留下两道墨痕,倒是一种奇诡的写意。

    “婊子小姐今天要了我们这么多兄弟的命,自个儿应该也想尝尝血的滋味吧。”

    五台居高而下俯视着他,仿照着那日照慈的动作,握住其中一把小刀,用力搅动。

    崔慈闷哼一声。他的呻吟从来只为情欲。

    听得五台这话,便知晓,他没有被认出来。

    可他并没有打算直接说自己是崔慈。五台本来就是皇帝安插过来的人,今夜又被逼急到这个地步,以他对五台的了解,折磨照慈和折磨崔慈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或许操弄这个货真价实的燕王世子,还能叫他更快意一点。

    他嗅闻房内气味,除了浓重的血腥气之外,沉木香中还夹杂着一股别样的味道。分外轻微,难怪他原先没有察觉。

    出乎意料的,恐惧和愤怒并没有第一时间涌上他的心头。

    最先感受到的是诡异的兴奋。

    一个月的假意温情终于被撕破。血和土混着被踩碎的尊严铸成精致的泥身,套在照慈的躯壳外头,让她太过擅长虚以委蛇。

    无论她说着怎样的爱语,无论她给予如何的爱抚,眼底都是散不去的阴晦。

    眼下那双手扒开泥身,撕开血肉,露出内里扭曲的脏腑。

    他看着蓬勃跳动的脏器,只觉得第一次如此亲近。

    而后又是深重的茫然。

    照慈那日在竹林里的问话还言犹在耳。

    她问:“崔慈。你到底,到底知不知道,我过着怎样的日子?”

    他那日没有回答。他或许是知晓的,知晓她被人看轻,被人欺侮。可他不闻不问,不去听那些太行欲言又止的事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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