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H)
细微之处,有时比空虚被填满还叫他快意。
他手刚搭上巾帕,却被照慈握住,她张开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让我暖暖。”
崔慈闻言,只好作罢。
照慈坐在浴桶里。
崔慈站在浴桶旁。
她伸手先解开了他的对襟上衣,没急于解开他的裤头。她此时的高度恰在他腰腹处,晨光斜射,他一半身体侧立在日光里,便看见了不同于往日的酿着蓬勃力量的精瘦躯体。
深浅恰到好处的线条从胸乳下开始延伸,两边斜斜三截,横竖分明,一道一道像是被精心凿刻在皮肉上。她近乎痴迷地用自己的手指去细细描摹,修剪干净的指甲在肌肤上招惹出难言的瘙痒。
用手指去触碰观音的法身实在谈不上虔诚的膜拜,她便趴到浴桶的边缘,换上自己因为高热而尤显滚烫的软舌。她不厌其烦地流连,像是玩着什么令人上瘾的田字格游戏,凑近瞧着,这距离恰好叫她能看见她唇舌所到之处,凸起的血管、筋络和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动着。
胯下的高昂隔着裤子快要顶到她的脸上,她大发慈悲地朝它轻轻吹了口气,却伸手摁住崔慈的屁股,往她的方向一带。肉棒撞上浴桶,被夹在浴桶和小腹之间,撞出酥麻的痛快。
她听见一声闷哼,轻轻笑,终于略略往下。可还不肯进入正题,含住了那平坦小腹上的肚脐眼,舌尖往里探,时轻时重地打转,还不管不顾地想要钻入更深处。
这处小眼并不具备任何用来交合的可能。可它太浅,又离人体内里太近,甚至比身下的两处小穴更叫他觉得会被她破开血肉。
她一时又整口含住,像是想从里头吸吮出他的五脏六腑,一时又将涎水含在舌尖往里推,让他恍惚幻想在母体里经此处被哺食的感觉。
崔慈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敏感。
他想自己解开裤子。
亦被她摁住手。
“不要急呀。”
说这话的时候,她转移了阵地,正舔过他从裤头处蔓延至肚脐下方的稀疏毛发。
仿佛狸奴在梳理毛发,她专心致志地将那弯弯曲曲的毛发先叼起,朝外微微撕扯,又一点一点地用口水将毛发打湿,顺从地贴上皮肤。
话音出口,她甚至没有松开牙关,那总显得肮脏、淫秽的卷曲黑毛,还被咬在她的莹白牙齿之间,随着红唇的开合传来被扯动的轻微刺痛。
崔慈几乎要被逼疯。
晨食用完,有三三两两的居士或香客走回来,待拿上东西去听住持讲经。
分外清晰的人声从窗外传来,又逐渐远去。
他们在外念着,心如莲花不着水,又如日月不住空。
日光渐盛,将不疾不徐的人影投射在窗纸之上。或有人停步,同身边同伴说着此处竟还能瞧见一树晚春梨花。
崔慈的身体微微僵硬,她手下的浑圆挺翘,暗暗用力,收紧。
被照慈提在腰间的裤子恰在此刻落地。
她仰视着他的双眼,笑道:“恒净小师傅…声音轻一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