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她恨极了何君酒
也忘了系。
何君酒俯身过来,把她的安全带扣好。
他的眉目清俊,容貌斐然,确实有当渣男的资本。
傅如雪手指摩挲着手镯,她心情低落得要死。
这么清雅矜贵的男人,怎么可能一辈子只属于她呢。
车子驶上高速,她的目光落在窗外被甩在后面的车流,有些迷茫起来。
看山不是山,看水也不是水。
热恋好像被磨平在生活的琐碎里,她的心平静得像古井,没有丝毫波澜。
一声巨响。
车重重地往前蹿了一下,刺耳的刹车声,她的身子由于惯性往前撞去,被安全带拽了回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何君酒扑过来抱住了她。
时间在那一刻好像过得很慢,她的心跳得巨快,肾上腺素飙升,耳鸣不止。
车转了几圈,重重撞在了江边护栏上。
安全气囊弹出来。
何君酒趴在她身上,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浸透了她的衣服,她的脑袋在那一瞬间是空白的。
他的呼吸落在她颈边:“快走。”
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费力地把他抬起来,看到了好多血。
她看到了碎成蛛网的挡风玻璃上,有一个圆形的孔洞。
她只在电视上见过。
很快有车子停在了他们周围,有人打开车门,把他们往外拖。
她的心跳得太快了,好像就跳在她的耳膜上。
耳朵里充斥着尖锐的鸣叫声。
她什么都听不清。
语无伦次地叫他的名字:“何君酒!”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老大,后座还有一个。”
裴安叼着烟,靠在车头。
他脸上还有伤,贴着纱布。
他找他老子借人,老爷子不借给他,说何君酒不能动。
他还就不信了,何君酒敢打他,他就没被人打过!!
不就是看上了何君酒的妞儿,玩两天怎么了。
老爷子叫人看着他,他也没辙。
本来他气都快消了,谁知何君酒还欺负他女人。
在病床上素了一个月,女人陪他在医院里好好玩了些花样,玩得他通体舒畅。女人哭哭啼啼地说自己被何君酒欺负了,这他可忍不了。
何君酒这么下他面子,他咽不下这口气!
军队的人借不到,他找道上的兄弟借了人,来堵何君酒,真是堵了个正着。
何君酒这小白脸还挺会玩,车上带了两个美妞儿。
“啧,让你们杀姓何的,怎么把小美妞儿打伤了。”
傅如雪抱着何君酒的脖子不肯松手,被人从车里拖了出来。
“何君酒,你不准死啊!我还有好多事要和你做!对,我们去爬珠穆朗玛峰,去撒哈拉沙漠徒步,在大堡礁潜水,去南极看企鹅·········你还答应娶我呢·········”
她搂得很紧,手捂着何君酒的胸口,眼泪砸在他身上。
“别哭,我不会死。将来,不是还见到了吗。”他艰难地去拉她的手,“快回去——”
他是不会死的,历史无法改变,在未来,他们再次相遇了。
但她呢。
她会死在这个世界吗。
何君酒开始后悔,他不应该等傅如雪自己走,他早就应该把她送走!
“我不走········何君酒·········你这个骗子·········”
他那么喜欢她,怎么可能做出让她生气难过的事呢。
除非他是故意的。
他在逼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