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能阻止你的了”

    “你比我想象的知道的要多，但这没有用。如果在一周之前，我或许会采取一些温和方式向他询问，然而现在，当我和他对位时，任何小动作都是可耻的背叛。”

    伦勃朗挑了挑眉毛。“那么事情将一直毫无进展，您的那位先生永远领先于您，您永远只能从他的施舍中得到只言片语，只要他不想透露，您将永远做一个无知的可怜虫。”

    加百列垂下眼帘，他笑了笑，然后抬眼再去看伦勃朗，伦勃朗看到他的眼睛，突然感到有种先见的寒冷，他说:“你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能得到一些药物。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你想得到真相，而我只想要一支微量的药剂。”

    伦勃朗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加百列的眼睛。

    “给我异戊巴比妥钠【注】。”

    【注:异戊巴比妥钠，即吐真剂，麻醉用药物，多用于刑讯，能够使犯人想起一些深层记忆并且失去防备说出真相，只是效用有待考量，剂量也没有标准，易有后遗症。】

    伦勃朗盯着加百列，他的瞳仁几乎完全露出来，过了会他抬头看向天花板，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盯着加百列说：“您可真是疯狂。”

    过了一会他轻轻笑起来。

    “真是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美丽，先生，我想这会如您所愿的。”

    加百列仰起头说:“你的雇主是谁？”

    “当然是慕容先生。我想您应该深思熟虑一下如果他知道你做出这种选择，是否仍然会视之为背叛？”

    “就算不从这个方面来看，他恐怕会对您的危险举动感到伤心的。”伦勃朗眨了眨眼说。

    加百列平淡的说:“这不劳无关之人操心。”

    然后抬眼看了看伦勃朗，翠绿色的眸子中终年汹涌的暴风雪似乎一瞬间静止下来，整个世界都冻结了。

    伦勃朗离开之后，加百列平躺在卧室的床上，曾经在柏林实验室的片段开始不住的闪现，再向前，他的母亲、弟弟与那个法国男人的身影忽隐忽现，而再向前回溯，他的父亲，那个金发男人，却模糊的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他知道自己必须借助某些外力才能得到他想看到的，而伦勃朗说的对，他不知道他的主人是否仍会视之为背叛，关于克里斯蒂安森博士的一切都太重要了，这种资料最好永远被封存在他组织的绝密档案中。

    而自己，正准备毫无顾忌的揭开这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