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不说话了。
沈鸢垂眸,从布巾底下,打量着卫瓒的一双锦靴。
隔了好一阵子,才听见卫瓒沙哑隐忍的声音:“我现在……哪敢碰你。”
他俩如今都担着责任,日日悬着心,生怕被什么变故分了心神去。
若只是只是相互依靠也就罢了,偏偏还有许多悬而未决、一触即燃的东西,在这燥热的夏日里无声积聚着。
他不是和尚,也不是圣人。
沈鸢忍不住笑了一声。
隔了一会儿,沈鸢说:“旁人也都这样?”
卫瓒说:“哪个旁人。”
沈鸢犹豫了一下,说:“你从前在北疆,军营里,就没有那样……相好的?”
卫瓒不觉有些好笑:“我又没有相好的,我哪儿知道他们什么样,咱们跟他们,也不一定一样。”
军营里不是没有男子成对,却有许多都为了疏解寂寞。
他跟沈鸢怎么一样。
沈鸢又想起什么似的,喃喃说:“我爹我娘就一直一起。”
卫瓒说:“你爹娘那是成亲多久了,若像咱俩这样没着没落的……”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好半晌也没说出后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