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赦性子变没变,跟自己都没什么关系。
就算知道自己在这,又怎么了?
下车跟自己叙个旧?
那明日,大约京中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和他在宫门口相会了。
钟宛忍不住笑了,那他可真就洗不清了。
钟宛吃了几口寒风,胸口一片冰凉,身上好似又有点发热,紧要关头,钟宛不敢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自己若是这个关头倒了,那几个孩子就真的六神无主了。
钟宛不敢硬撑,听了仆役的话,让他给自己叫个轿子。
钟宛没让人跟着,自己上了小轿。
钟宛倚在轿中轻轻吐了一口气。
七年了,当年才情如斯的风流少年郎,已经成了话本里的断袖。
没什么可见的了。
钟宛身上忽冷忽热,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睡着,迷迷糊糊的,做了梦。
梦里那人十几岁,不爱说话,坐在窗下静静地写着字,窗外满树桃花,在他肩头撒了点点落英。
轿夫抬着他摇摇晃晃不知多久,终于落了轿。
钟宛被震了一下,醒了。
钟宛揉了揉眼睛,怔怔出神,那么沉默寡言规行矩步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林思说的那些事的?
钟宛被冻的浑身僵硬,正要吃力站起来时,轿帘被掀开了。
轿外,身形高大,披着墨色狐裘的郁子宥面无表情的掀起轿帘,一字一顿道:“钟、归、远。”
第5章 钟宛,我的桂花糕呢
钟宛一时间以为自己梦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