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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也不是个事,虞小满还是跟虞桃一块儿出门了。
主要想着去街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说赔礼要诚心,拿人家府上的苹果送给人家吃,算什么诚意?
虽然兜里揣的钱也是陆府发的例银,掏出来换东西的时候虞小满还是心虚得紧,买了串冰糖葫芦就舍不得再花了。
谁知这东西是山楂做的,舔着甜丝丝,一口咬下去酸味弥漫。虞小满悔不当初,心想人类果真可怕,用鱼油点灯已经够狠的了,还吃这么酸的东西,不怕把牙齿酸掉吗?
有这钱还不如买个糖人。
在虞家村的时候,虞小满拿贝壳跟那帮小孩交换过一支兔子形状的糖人,既好看又香甜可口。当时都没舍得一口气吃完,舔了一半藏在珊瑚礁里,结果被路过的一条石斑鱼瞧见拖走,等虞小满找到小偷,糖人已经被舔得只剩一根竹棍。
想到这事就生气,虞小满立马找了个走街串巷的糖人师傅,豪迈道:“来一个!”
等师傅问他要个什么样的,他又踌躇起来,哼唧半天,说:“要个……原本在生气的人看了立马消气的。”
吹糖人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听了这话面露难色:“头次听说这样的要求,可难倒老头子我了。”
虞小满猜不到陆戟会喜欢什么样的,糖人师傅便问:“送给谁的呀?”
“送给……给……”
这回轮到虞小满犯难了,说朋友吧他俩还没亲近到那份上,说主仆吧他俩似乎也不是这关系,连成亲都是假的。虞小满思来想去,觉得什么称呼都不合适。
最后是虞桃看不过去,替他拍板做了决定:“给他相公的!”
陆府对后宅看管不严,外出的话知会一声,门禁前回来即可。
即便如此,虞小满还是心急火燎,街没逛完就赶着回府,左手捧糖人右手护着挡尘,走路也不看脚下光盯手里的东西,若不是有虞桃领路,指不定一脚踩沟里去。
到陆府正值暮色四合,虞小满站在门口摆摆手让虞桃先走:“你回院子去吧,我在这儿等他。”
近日京城倒春寒,天还没黑冷风就刮起来了。虞桃缩着脖子往手心里呵气,一步三回头地劝道:“进去等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虞小满摇头,视线还是纹丝不动落在糖人上,“不在这儿等着,就见不到他了。”
虞桃劝不动,只好随他去。
酉时三刻,陆府挂起了灯笼。
虞小满站在门内廊下,听见动静就探头探脑地张望,陆老爷当差回来了,大夫人也串门归家了,连陆钺这个喝得烂醉的纨绔子弟也被人扶进门,却迟迟瞧不见陆戟的身影。
过了一阵,在陆老爷的呵斥下净过面醒完酒的陆钺闲着没事路过回廊,忍不住逗弄:“大嫂这是在等大哥呢?何不派人通传一声,叫他早些回来?”
虞小满懒得搭理,陆钺兀自笑开了:“早说了我这位大哥为人古板,不解风情,我就不一样了,哎哟——”
话说一半,被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小石子打中膝盖,陆钺腿一软差点跪下,扶着柱子啐骂了句最近真倒霉,到底是怕摔跟头丢脸,一瘸一拐地走了。
这下清净了,虞小满捧着他精心挑选的糖人,立在门口一门心思地等。
都以为陆戟有意晚归,实则他今日诸事缠身,临散值还被许久未见的朋友堵在练武场,说什么都不让他回家,马鞭一扬把他连人带车拖到了天香楼。
店名听着旖旎,其实做的是正经饭店生意,最多有几名舞姬在楼下歌舞助兴。因此在一众男食客垂涎欲滴目不转睛盯着台上的眼神中,陆戟的冷漠淡然显得更加格格不入。
无人碰杯,沈寒云孤单地自斟自酌,一杯酒饮下,见陆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