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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业嘀嘀咕咕。一入场内,他们分头行动,先签字确定成绩有效,再和颁奖组说明情况,不参加20分钟后的颁奖仪式。
罗季同已经急了一通,好端端的,十六又跟那个祝杰跑了。这刚回来,又要走。
“那混小子,又勾你往外跑?”他在看台上问。
“什么?”薛业站在底下,听不清楚。
傅子昂敞开大嗓门:“师父说,那混蛋不要脸挨千刀甩不掉的祝杰,又找你了?”
祝杰正和张蓉说话,隐隐好像有人叫他。大概是听错了。
“杰哥不混啊,杰哥刚拿完第一,金牌,冠军!”薛业高举左手指向东南角,“我得
赶紧走,高中同学受伤了,刚才横着抬走那个就是!”
罗季同和江川听不清楚,问傅子昂:“你师弟张牙舞爪说什么呢?”
傅子昂赶快当传音筒:“十六说,他的同学比赛受伤了,刚才被抬走了,他要先走。”
“哦,受伤了。”罗季同后知后觉朝底下挥手,“快去!快去!身上……身上有没有带钱啊!”
看台底下,薛业一溜烟已经跑没影了。江川适时地嘲笑他:“老罗啊,你看你出趟国是不是out了?现在大家都用手机付钱。”
“我能不知道?”罗季同横眉一怒,“孩子刚打完比赛,身上能有手机吗?”
“罗爷爷。”严峰站了出来,“十六跑了,缺席的颁奖仪式怎么办?”
罗季同百感交集,孩子的第一场决赛,高高兴兴拿到金牌,结果颁奖仪式缺席。他挺直双肩,像一棵不老松,对袁云说:“推我下去吧,我替他领。你们也别干站着,追你们师弟回来,把他带过来。不能糊里糊涂跟那小子混。”
救护车停在赛组救护中心的门前,白洋后一步赶到。“医生,我队员怎么样了?”
孔玉在后几米摇摇摆摆追着,光补觉没吃饭,跑一路低血糖。“白队你别急,昌子就摔了一下,不会有什么大事。”
“就摔一下?”白洋也是背越式跳高选手,深谙项目危险系数极高,“他颈椎有旧伤,落垫有偏差,万一冲击力全落伤处,这就是大事!昌子也是有病,已经绝对优势夺冠了非要追加试跳。”
这是气话。吃苦十几年当上运动员,挑战自我极限已经成了他们的人生目标。刚好撞上了医疗小组,白洋逮住就问:“大夫,刚才送来的跳高选手怎么样了?我是他队长。”
“您是队长?我们正要联系他的学校呢。放心吧,人没有大事。您要是带着他的证件,先跟我来这边,办理一下手续。”医疗小组对白洋说。
“行,我去。”白洋责无旁贷。好在昌子没有大碍,和孔玉纷纷擦一把汗
赛组救护中心只针对运动员,急救病房只有两张床,安静仿若无人。薛业和祝杰闻讯跑来,撞开急救室的门直奔病床。
“我操。”薛业傻了,屋里没有护士,就看陶文昌躺着,戴着测心跳血压的仪器。
本想冲过去摇醒,现在不敢碰了。他拽了拽杰哥:“杰哥,他这是昏迷了吧?怎么办?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