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头不对马嘴!巧言令色!”一个夫子振振有词。
“安定朝政,再排除外患,怎么和外交无关,没有一个稳定的朝廷,那还谈何外交?”
“你的意思是大昭朝内部不安?柳应渠一个小小的书生,连功名都没有,他知道什么朝廷大事?他懂朝廷吗?!小小书生竟如此猖狂!”
新帝刚上位最忌讳谈内政不安,这都是朝廷的老传统了,谁也不敢提。
“我们在这说这么多,还不如问一问这个学生为什么这么写?”
“说得对,让人把他叫过来,算了,我亲自去把他带过来。”刘夫子擦汗,心里把柳应渠这个伪君子一顿臭骂!
不会写就别写,写了就不要显得离谱中又有一丝道理。
等刘夫子走到了书舍看见空空的书舍才想起来今天好像是学生可以回家了。
柳应渠自然也不在。
其他的夫子也只能拿着卷子心里像是有只猫在抓。
苗夫子心里也在想,这柳应渠为什么要这么说,走着就遇见了他的得意门生顾焕崇。
“夫子好。”顾焕崇行礼。
“你这是要归家?”
“是,夫子。”
苗夫子:“你师娘给你做了一件新衣裳,等会去拿。”
“谢谢夫子和师娘。”顾焕崇心中一暖,关心问道:“夫子在苦恼什么?”
“丁班一个学生在最后一道策论题写了四个字,攘外安内。”
顾焕崇心中一跳,他怎么没想到。顾焕崇心里有些气闷:“夫子,这是谁写的卷子。”
“柳应渠。”苗夫子说。
回到村里的时候,顾焕崇还在心里想着柳应渠,在他看来柳应渠就是一个酒囊饭袋,目光短浅。估计这事就是凑巧,要是真正的考试只写四个字,柳应渠也不能成事。
顾焕崇渐渐平静下来,他心里想着白芷,又想到白芷和他父母的矛盾,他的娘希望他以后考上秀才后,光宗耀祖,连着儿媳妇也要找一个好的,而白芷却是一个寡夫。
顾焕崇心里发愁。
焦鸣的家在清水县上,家中开了一个饭馆,今天宿舍里的三个人都要去县城里,三个人坐上了牛车。
书院放了两天的假,听说是皇帝的生辰,他们都有些羡慕柳应渠,这才来读几天就又能回去玩了。
这任皇帝昭烈帝有些任性,在原著中显得阴郁和偏执。
他生下来就是东宫,但皇后死得早,先帝又有宠爱的贵妃。那贵妃有一个儿子,母子俩都想上位,昭烈帝在没当皇帝前,过了一段苦日子。
多多少少心里有点毛病。
“说好了,我请你们吃饭。”焦鸣高兴的说。
古战和柳应渠推辞不了,古战是到县城里买些书,然后给家里买点吃食,他家里有六个兄弟姐妹,大的已经做了三个孩子的爹,小的才四岁,一家子都住在一起。
柳应渠想起原主的亲戚起来,柳父是灾荒年逃难来了才在柳家村安家,柳父身边并没有什么亲戚,倒是谭大娘是谭村的人,还有些亲戚来往,但不经常来往,毕竟柳应渠读书是一个大窟窿,谁也不想跟谭大娘接触,免得被攀亲戚借钱。
也只有谭大娘一直坚信自己的儿子能考上科举。
“到了,你们先坐坐。”焦鸣掀开袍子,从牛车上跳下来了,走进一家饭馆跟一个妇人笑着说话。
“伯母好。”柳应渠和古战连忙行礼。
“你们好,我给你们抄几个菜。”焦母笑弯了嘴,很快就把两碟肉菜端上来了,还有一碟凉菜和一碗皮蛋丝瓜汤。
这年头能吃得起肉已经不易了,柳应渠动了动筷子也没有一直夹肉菜,他极为有分寸,有时体贴细心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