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
冬月发汗,又去端了盆冷水把毛巾浸湿拧了拧敷到女人额上。
之后就是淘米煮粥,等粥熟的空档他在陪江冬月,给她换毛巾。
男孩做得并不好,总是把握不好毛巾的干湿度,不是太湿就是太干。
“渴……”江冬月迷迷糊糊间喊了声。
她太难受了,身体仿佛置身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热得要化成丹药。
江迟这才想起最基本地给病人多喝点热水没做,连忙出去烧开水。
家里没有饮水机,江冬月应该很少生病,平时都喝的瓶装矿泉水,要不然就是烧了开水等凉了才灌进水壶放茶几上。
一半开水一半矿泉水调试好温度,他又回了房间,给病恹恹的女人喂水喝。
喂到一半,江冬月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吵得她直皱眉。
“喂,冬月,你怎么今天没来上班啊?”电话一接通,小方急忙询问。
“小姨她病了。”回话的不是熟悉的女声,而是一道稚嫩的声线。
“病了?”小方惊呼,顷刻间周围的同事齐刷刷看向她,她低下头,手半遮着嘴,小声道:“你就是……冬月的外甥吧?你小姨现在怎么样了?”
“发烧了,39度。”
“39度?!那去医院看过了吗?”她继续问。
电话那边的男孩答非所问:“姐姐,我能帮我小姨请个假吗?”
“啊?好,我代她跟我们老大说一声。”小方应下,之后男孩说了两句礼貌话感谢她就挂了电话。
“小方,冬月病啦?”刚放下手机,孙姐就到了她身后。
“额……”小方脸一僵,讷讷说是。
“今天老大来的时候面色不好,一看就没休息好,你说是不是昨晚……他们两个做得太激烈了?”
看着孙姐脸上戏谑的笑,小方拉下了脸,“姐,你看今儿我们部门有哪几个是面色红润地来上班的?”
一个两个都是宿醉,脸青得像鬼。
“哈哈,你不懂你不懂。”孙姐得意地笑了笑,回去自己工位坐了。
小方抿了抿唇,起身走进周柯明的办公室。
“发烧?”周柯明揉摁太阳穴的手一顿。
小方神色不太好地点头,迟疑道:“嗯……应该是喝醉后不太舒服吧。”
她只是猜测,具体原因……谁知道呢?
周柯明说了句知道了,挥手叫她离开了。片刻后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迟疑了很久还是没拨打江冬月的电话。
酒量有那么差吗?竟然能喝出病。他皱了皱眉,心下疑惑。
要是昨晚自己真得手了,她今早发个烧倒是正常。
一想到昨晚,周柯明就不可控地想到那个扫兴的男孩,总觉得说不出的奇怪。
明明在江冬月房门前时敌意还挺强烈的,到了玄关又邀请他有空多来做客。
难道是收了礼物的缘故?
果然还是个小孩。
想到这儿,周柯明摇摇头笑了出来。
喂江冬月喝了点白粥,江迟就喂她吃退烧药,大概是觉得苦,还没咽进去女人就给吐了。
尝试了几次都没喂药成功,他不由也有些烦了,干脆把退烧药磨成粉末掺水先灌进自己嘴里,再嘴对嘴渡给江冬月喝。
江冬月挣扎无用,只能被迫吞咽药水,男孩一松开她就猛地咳嗽。
江迟又喂她喝了点温水缓解嘴里的苦劲,等放江冬月平躺下,伸手碰了碰她还烫着的脸轻嘲道:“江冬月你真出息啊,昨晚那么骚,今早就病倒了。”
“以后操你我是不是都得先煮锅粥、磨个药丸备着?”
嘴上这么说,可他还是等江冬月体温降下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