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会儿都没说话，依然跟之前样，用心思难辨的目光盯着他。

    “你可以找护工。”半晌后季明哲说道。

    “护工阿姨年纪虽大也女的，”邱野本正经解释，“这么个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跟人家同处室，归不太。”

    季明哲不知道不被邱野的理由所说服，分钟后，邱野坐在了马桶盖上，而季明哲站在洗手台前，挽着袖子接了半盆温水，放在了他的脚边。

    当温热的毛巾碰上脖颈的时候，邱野眼睫颤了颤，仰头看向正俯身替他洗身的季明哲。

    这会儿他反而成了个不会说话的哑木偶，由着季明哲随意摆，而他自己十分没息的眼眶发热，又掉了眼泪。

    季明哲的手顿了顿，垂眼看着他，邱野此刻却没了装可怜的心，真正难过时，他反而有些难堪的背过了脸去。

    见他躲开了视线，季明哲便也未发语收回目光，继续手上的动作。

    给个伤员洗身不件容易的事，饶季明哲以前伺候过喝醉酒的邱野很多次，等完已经半个多小时以后的事了。

    “穿上衣服去，这里收拾。”季明哲丢毛巾说道。

    他想去给邱野找新的病号服，后者的动作却让他停了脚步。

    “放手，”季明哲冷冷看着坐在马桶上，手突然摸上他胯间的邱野。

    “季明哲，你了，”邱野却轻声说道。

    季明哲没动也没说话，邱野双腿修笔直，浑、圆挺翘，人鱼线窄腰漂亮的腰窝和蝴蝶骨样不少，纵然他此刻身上带伤，对于个性取向不直的正常男人来说，他的身材有绝对的引力的。

    何况此刻的他赤身裸，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展现在了季明哲的面前，要季明哲没生理反应才叫不正常。

    “季明哲……”邱野眼睛眨了眨，轻声问道，“你这年多里有解决过吗？”

    季明哲还没说话，直冷眼盯着他。

    而在他的注视，邱野从马桶上来跪在了上，然后仰头看着季明哲说，“帮你不？”

    说完，他先试探性的把嘴唇凑过去隔着子亲了亲季明哲的胯，见对方没反对，他便伸手解开了面前男人的皮带。

    不知过了多久，邱野偏过头，单手撑在上发了剧烈的呛咳声，他的喉咙灼痛，神却带着几分愉悦。

    “很浓，看来没有解决过。”他了嘴唇说。

    季明哲除了呼有些沉重之外从始至终都没有声，此刻听了邱野的话也未置可否，他丢掉纸巾，整理衣服，然后蹲、身住了邱野的后颈。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把之前的话又问了遍。

    邱野这次没有回避，他回视季明哲的眼睛很直白道，“想跟你和。”

    “季明哲，你对有欲望，心里也还有，再给次机会不？”

    说着邱野额头抵上季明哲的膝盖，低声道，“哲哥，求你了。”

    季明哲跟邱野同岁，前者比后者仅仅早生十天，邱野觉得这个差距可以忽略不计，因此从来都喊季明哲名字，只有在闯了祸或者有事求对方的时候，才会偶尔撒娇似的这么喊声。

    而从十岁两人决裂，邱野再也没有这样叫过季明哲。

    此时乍然听到对方唤他，季明哲神有瞬的恍惚，继而又变成了面无表。

    “和？”他平静反问了声，接着道，“然后等你再次推开么？”

    邱野窒，立刻道，“不会，以后不会再这么混蛋了。”

    “你要拿什么信你？”季明哲站起了身。

    邱野看着季明哲，他原本准备了很多保证的话，此刻却突然说不来了，在个对你完全失望的人面前，再言辞恳切的誓言也不过场自感动。

    “……”邱野嘴唇动了动，他没有办法回答季明哲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