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罚吗?”
沈恕没敢看他,只是垂着眼帘,笃定道:“不会。”
“为什么不会?”郁松年打破砂锅问到底。
沈恕被逼得有些急了,迅速地抬眸扫了郁松年一眼,很有些无奈地说:“做什么要因为这种事罚你,我又不怪你,他们就更没资格罚你了。”
“如果非要罚,还是罚我好了。”沈恕到底对神佛带有敬畏,敢出言不逊说其没有资格,又担心一语成谶。
于是将所有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他在心里默念,一切都与郁松年无关,只是他一个人的事罢了。
沈恕看不见郁松年的表情,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反应。却觉耳朵一热,是被温热粗粝的指腹,捏了捏那弧度圆润的肉。
那本就泛红的部位,被这一揉再一碰,似水入油锅,噼里啪啦地反映到了沈恕全身。
他本能地捂住自己的耳朵,震惊地望着对他动手的郁松年。
而郁松年看起来,并不觉得自己做了过火的事。
就像捻一朵花,又像随手摸了路边的野猫,他不带任何意味地捏过沈恕的耳垂:“你真的很会啊,这也是年轻时候学的吗?谁教的?”
沈恕身体往后仰着,防着郁松年再次对他动手:“什么很会?”
他刚才的那些话,哪句是很会的范围了?明明连情话都不算,更无亲密的称谓。沈恕实在不解,又觉得很冤枉。
总之多少有在后悔樱桃梗事件,叫郁松年觉得他是轻浮的人。
郁松年看着他紧紧捂住的耳垂,打着商量般道:“再给我捏一下,我们就谁也不用被罚了。”
沈恕被郁松年弄得招架不住,只好垂下手,由着郁松年捏住耳垂,指腹揉搓那片软肉。
直到将沈恕的整个耳廓都逼得通红,郁松年才心满意足道:“没有反悔,你说的我都同意,所以我们结婚吧。”
“不管你是要地,还是别的,我都会给你。”郁松年收回手,对沈恕说。
那双眼看着他的时候,很深情。
说出来的话,也让人觉得在郁松年心中,他是最特别的那个。
沈恕认为,如果真要说会,没人能比郁松年更会。
郁松年总是说出些让人误会的话,如果沈恕不够理智,应该早就暴露深陷其中的痴态。
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顶着热辣辣的耳垂,拿出手机,冷静道:“我得打个电话。”
他先给陈嫂打了个电话,本来想要克制点,先提一些别的事情。
但听到陈嫂声音的那刻,沈恕下意识道:“陈嫂,我要结婚了,你上次说的婚礼小点心可以准备起来了。”
郁松年听见他的通话内容,先是诧异地看着他,而后就憋不住笑般,低声笑了出来。
打完陈嫂的电话,让她给李叔说一声,沈恕收起手机,见郁松年还在笑。想了想说:“陈嫂和李叔自幼陪在我身边,是我很亲近的人,至于爷爷,过阵子我跟你一起去拜访他,说这个消息。”
他在解释,自己为什么不通知长辈。
父亲已经有了自己家庭,这些年也不怎么来往,最多逢年过节打个不到一分钟的电话,亲情实在淡薄。
至于沈元……沈恕下意识无视了,他既不想自己通知他,也不愿郁松年去通知,便当沈元不存在好了。
郁松年颔首道:“拜访的时间你定,提前通知我就行。至于我爸那边,通知一声就好。”
想到郁松年那不比自己简单多少的家庭,也就没勉强非要拜访对方长辈。再说了,他也不喜欢许炳章,哪怕日后也许会有诸多来往。
迅速地谈妥了婚前拜访两家的消息后,沈恕拿出手机,对着寺庙的功德箱二维码,扫了个很大的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