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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巍站起,踉跄著後退了两步,拿在手上的纸皱成了一团。
“我的呢?在哪里?那个人给你了吧?他一定还留著!”母亲的眼神如毒蛇般冷冽。
“我不知道你说什麽?我不记得,我真的……”
啪!
右脸颊一阵火辣,炎育陵抬手去揉,见母亲的巴掌又举了起来,他连忙用另一手去抓住母亲手腕。
“你敢还手?”母亲用力挣扎,炎育陵便松手,脸颊的疼痛唤醒了无数挨打的记忆,他对转身走开的母亲喃喃道:“我不会让你再打我。”
“不打你,你就不知道自己该听谁的话!”母亲再转回身时,手里拿著一把大约三尺长的木棍子,炎育陵是看她从衣柜拿出来的,似乎是能够轻易拔出来的吊杆。
母亲用来鞭打自己的工具,记有木尺、铁尺、皮带、塑胶水管、藤条,还从没用过棍子。
怎样的母亲会用棍子打孩子?
炎育陵下意识後退直至背後靠墙,他想警告母亲别靠近自己,喉咙却发不了声。
母亲一步一步走近,炎育陵的视线停留在那把棍子,眼前渐渐有不一样的画面和现实重叠。
有人,曾经有人,也用类似的棍子,逼近自己。
炎育陵慢慢抬起头去看母亲,他突然感到一阵晕眩,靠墙蹲低了身子,抬手扶著脑袋。
母亲的脚步原本没有声音,因为房间里铺了很厚的地毯。
但炎育陵现在能清晰听见沈重的脚步声逐步靠近,连同粗声粗气的喝骂。
“你这野种!凭什麽看不起我!老子好歹把你养得这麽大!”
爸爸!
炎育陵被自己混乱的回忆给震呆。
“孽种!都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人生!”又一句恶毒叱骂冲进耳里,非常靠近,非常清楚。
炎育陵睁开眼抬头,一霎那间他看到了父亲,手里高举一根粗棒子当头朝自己挥下,他赶紧抱头往旁躲开。
啪。沈沈一声闷响。炎育陵确切地感到後背一阵被殴打的钝痛。
啪,又一下,打在靠近尾椎的地方,炎育陵痛得大叫,扶著墙勉强站起,臀部和後大腿便连挨了两下。
“住手!”炎育陵抓住即将再度打在自己身上的木棍,此时他看清眼前的人是母亲。
“你到底想怎麽样?”炎育陵歇斯底里大吼,同时抓住了母亲的另一只手。
“你疯了!你们都疯了!我是人啊!你们是我妈,是我爸!为什麽要打我!到底是为什麽!”
炎育陵没发觉自己在往前走,他脑海里有太多画面交错地划过,母亲手拿又粗又长的藤条命令自己趴在沙发上、父亲和母亲在睡房里吵架、母亲转身离开,然後说──看著就恶心。
“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