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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里说的那样,玉面罗刹战西北,风华君后倾天下。
那可得好好瞅瞅。
街头巷尾的人都涌着往城门前去看,越发显得声势壮大。
宣王魏煜站在胡礼身旁,在他耳畔俯身低语两句,不着痕迹的将手抵在胡礼腰侧轻揉着。
胡礼也低声回了两句话,拢在小腹上手紧了紧。
正此时,只听见号声鸣,鼓声起,万骑拥一九马并行的战撵而来。
须臾,战撵停至城门前,有侍卫上前启门挑帘,从里面缓缓走出一人。
魏渊一身九龙穿云袍,头戴九旒冕,气度威仪。
见陛下,群臣百姓皆俯身行跪拜大礼,众臣皆齐声而呼:“恭迎陛下归京。”
万人皆拜之时,魏渊侧身将手朝战撵里递过去。
叶汀轻搭上魏渊的手,从战撵上下来。褚红一品将军麒麟朝服是魏渊亲手为他穿上的,魏渊从侍卫手中重新接过佩剑,众目睽睽之下,单膝俯跪于他面前将佩剑为他系在腰侧。
往昔种种委屈和迁就,终是用最大的荣光偿还。
魏渊重新为叶汀披衣佩剑,拉着他的手走在群臣百官与万民之前。
叶汀侧眸看了眼魏渊,未曾多言,只是握紧了紧两人相扣的手。
不是没有过顾忌和犹豫,生怕再相逢仍是两相拖累,叶汀也恐当年进退维谷的局面重上演,那些眼睁睁看着四角天际都变得颓败晦暗的年月,那些冰冷独睡长门的日子。亲眼看着自己所有的骄傲都被磨灭在宫墙,最后落得一个痛苦挣扎冷宫之中,奴仆皆欺的下场。
怕,怎么会不怕。早几年里,有时睡梦中惊醒,还隐约觉得自己依旧身在长门,慢慢的等着一场将会把他尽数碾碎的折磨的到来。
只是光阴如晦,叶汀渐而明白,此生最大的恐惧不只是与魏渊一墙之隔,却两相殊途。也恐剩余年年岁岁的光阴里,只能回忆着当年,蹉跎而度。
恐惧也好,胆怯也罢,皆是人之常情,可总是抵不住心头那经久不灭的念想。
那念想不分日夜,像是一簇火苗撩至心口,滚烫灼热。不断叫嚣着一遍遍反复诘问着他,
若还有可能,可否重来一次。
这一次,二哥能护他始终。
这一次,他不再将路走至穷途。
若还有机会重新开始,何苦此生将悲苦旧事再相提。
即两心相悦,两情相守,不怨不恨,不悔不惧。
若重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