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雄虫歪着脑袋,他滚烫的脸颊就贴着凌微凉的手背,我是不是病啦?
他真是烧迷糊了,凌这么想着。若是换了平常,陆墨一定不会这么乖巧,他一定会瞪着眼睛说:你这个淫、荡的雌虫,居然趁机靠近我但我毕竟是一只仁慈而慷慨的雄虫,不会计较你的冒犯,下不为例。
可一旦凌真的规规矩矩地离开,陆墨又会更加暴躁地抓住他的手:既然你这么想靠近我,我就大发慈悲地允许了你的要求,像我这样的雄虫实在是很少见了,你应当心怀感激才是。
这样又乖又粘的陆墨,凌还是第一次见。
他一手提着陆墨的衣领,用空闲的左手手背抵在鼻子下,眯着眼审视着陆墨。
小小的空间里,潮湿的雨水味混合着血与铁锈的气息,陆墨晃了晃脑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凌,小声道:我
凌眨了眨眼:什么?
陆墨快速地从嘴皮里蹦出几个字:我好像要长尾巴了。
凌错愕地张着嘴巴,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脸上突然涌上一股热意,他难以抑制地深吸了一口气,才忍住想逃跑的冲动。
见鬼,他居然觉得很想逃!
你那不是尾巴,凌艰难地解释道:你只是要长、尾勾了。
他很绝望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办法顺畅地对陆墨说出这句话。从前他踩着那些雄虫的尾勾时,从来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
而当陆墨对他问出:尾勾,是什么?的时候,这种无与伦比的绝望感就攀到了顶峰。
好吧,我会教你的。凌放下左手,清了清有些干的嗓子:雌君守则上可没说过这种事
然而他微红的脸颊却泄露了一件事,他似乎并不是真的非常排斥。
但对于凌所处的现状,陆墨却是一概不知的。他只觉得自己好像一根炎炎夏日里的雪糕,眼瞅着就要化掉了。
凌一松手,他就直直往前倒,把脸埋进雌君的怀里。
血与铁锈的味道更浓了,但这一次混杂着暖烘烘的温度,将他整个人都裹住了。
隔着厚实的礼服衣料,他能感受到雌君略微急促了一些的呼吸。意识到这一点后,陆墨如今混沌的大脑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本能性地握紧了拳头,心脏跳得更快了。
他低着头,看见雌君带着白色手套的双手,手腕上一条细细的链子熠熠生辉。
这双手很修长,如今微微发着抖,在他的注视下,一个个解开构造繁复的扣子。
礼服里面是干净的衬衫,薄薄的衣料勾勒出雌君修长紧实的腰线,陆墨实在没了力气,顺势翻转了一下姿势,躺在了雌君的腿上。
凌修长的手犹豫地放在衬衣的纽扣上,眼神闪烁着找不到支点,耳根却是通红的。
陆墨不满地伸长双手,捧住了凌的双颊往下拉。
凌被迫低着头,陆墨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就像是被步步紧逼,明明想要逃,却强行留在了原地,一副随时都要跳起来的模样。
陆墨的心痒痒的,牙根也痒痒的,他努力说得清楚些:好多好多在看我们。
在这一瞬间,凌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整个人僵硬地看着陆墨,只剩下喉结上下滚动。
陆墨迷迷糊糊地笑: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凌艰难而迟缓地完成他的动作,但在凌解下他的手套时,陆墨却抓住了他的手:你戴着吧。
陆墨总觉得凌更像是一个优雅的贵族,他的手适合戴着手套,而不是拿着武器。
凌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眼。
陆墨:怎么了?
凌吐出一口气:天生的坏、种。说到最后两个字时,他伸手遮住了陆墨的眼睛。
丝滑的布料遮住光线,却让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