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这就是你叫我大晚上来这的目的?”陆芊芊头一次躲在树上偷听别人讲话，紧紧抱着墨问吓得大气不敢出。

    「是。」冷冰冰的机械音响起。

    “公主，属下这就将他解决掉。”墨问紧盯着庄清彦丽离去的身影，如墨般深沉的眼底带着浓浓的杀意。

    “不，留着他，本宫另有用处。”陆芊芊大脑飞速思考着，没想到长公主最亲近的人居然是陆承厉安插进来的奸细。

    墨问垂下眼，鸦羽似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深沉暗影，让人看不出他眼中的情绪，面罩下的薄唇紧抿，“是。”

    “系统，你怎么突然良心发现，免费给我帮助了?这不收我积分吧?”陆芊芊对她那点可怜的积分宝贝的紧，不到关键时刻不会乱用。

    「你笨。」

    “...”陆芊芊沉默，她承认，要是没有尊贵的身份，她在古代可能真的活不过叁分钟。

    “墨问，我们回去吧。”晚风瑟瑟，吹得陆芊芊直哆嗦，幸亏墨问身上暖和，她抱着才好受些。

    墨问点头，抱着陆芊芊一跃而下，落在围墙上，凭空而起几步跃上屋顶，陆芊芊紧紧搂住他，靠在墨问可靠的臂弯中，只觉耳边风声刷刷而过，眨眼间便到了宫殿。

    墨问动作轻柔地将她放下，“墨问，你的轻功好厉害。”陆芊芊忍不住赞叹，原来武侠中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轻功真的存在。

    “谢公主夸奖。”

    “话说，墨问你明明长得很好看，为什么要天天带着面罩?”陆芊芊一直不解，好端端的一个漂亮护卫，硬生生看起来像个刺客，每次陆芊芊身后跟着墨问，两个人都会吸引大量好奇的目光。

    “过来陪本宫聊聊天吧。”陆芊芊示意墨问坐下，慵懒地倚在美人榻上，身体玲珑的曲线一览无遗，墨问无端想起陆芊芊中了春药那日，松开手后腰间皮肤上留下红色的手指印，他紧紧掐着她的腰肏干，雪白的乳波晃了他的眼，让他失控地忘却了主仆尊卑，用力地让他们彻底融为一体。

    面罩下苍白的一张脸突然有些脸红，墨问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道:“属下，不喜欢这张脸，若是公主喜欢，属下这就摘下面罩。”说着便伸手揭下了面罩。

    陆芊芊没有阻止，面罩滑落，被墨问攥在手里，面容似色泽浓郁的水墨画，皮肤是病态的苍白，眉与眼是浓郁的黑，高挺的鼻梁下一双薄唇抿成一条线，他生来就属于黑夜。

    陆芊芊想起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心不由得一酸，“墨问你，是怎么长大的?”

    “属下有记忆起，便在杀人。”童年的记忆就像摆脱不掉的恶鬼，墨问不愿想起，却控制不住记忆倾泄而出，陷入梦魇般喃喃道:“不杀人的话，死的就是我，他们不喜欢我这张脸，都来杀我，我就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最后一群人只有我活了下来。”

    “墨问...”

    墨问逐渐从痛苦的回忆中清醒，回过神来，又恢复了那副冷静的模样:“后来属下便被送到了公主身边，誓死保护公主您的安全。”

    “所以，你才不愿意让人看到你的脸?”

    “嗯。”这张脸给他带来过太多麻烦，那群人说他是软弱无力的小白脸，最后还不是一个个死在了他的刀下，他这样的人，残忍，肮脏，手上沾了无数人的血，踩着别人的尸体一步步从地狱中活了下来。

    陆芊芊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安慰，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提起这个话题，安慰的口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憋了半天只能伸出手摸了摸墨问的头，墨问一愣，古井般幽深的瞳孔映着烛火的亮光，陆芊芊轻柔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轻轻柔柔的嗓音像沁了蜜的酥糖，墨问沉寂麻木的心有一处残留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谢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