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
,太后也不得不同意庭杖。但那也是内廷主子对奴婢的处置,和刑部的刑讯是不一样的。
杨婉那一个‘刑案和宫廷秘辛的界限是否清晰’的问题,正是点在此要害之处。
此时众官都不好说话。
杨伦看易琅正看着自己,便向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易琅随即站起身,转向太后道:“祖母,他们犯的是伤及国本大罪,功不抵罪,不能讲情。”
太后听后,并没有驳易琅的话,也没让白玉阳再回话,倚身道:“既如此,哀家就不多言了,皇帝问吧。”
太后的话音刚落,何怡贤忽然呕心呕肺地咳起来,在场的官员都侧目朝他看去。他咳得眼底充血,浑身抖耸,若不是被人架着,恐怕早已扑摔在地。
锦衣卫将他下巴掰起,好不容易止住了他的咳声。他自己又张合着嘴缓了好一阵,才抬起头,喑哑地吐出省来。
“老娘娘,您问吧……您问奴婢还能说几句,奴婢老了,棒子一挨上身就怕了,人叫说什么,就得说什么,您是老菩萨,您坐在奴婢面前,奴婢……心里头,没那么怕…”
太后并没驳他的请,平声道:
“讲吧,哀家和皇帝一道听着。”
何怡贤挣扎着朝前跪行了几步,仰头道:“太后娘娘,奴婢是您亲自挑给主子的奴婢,服侍先帝几十年,主子的心,比奴婢命都重要,奴婢怎么可能伪造遗诏,违逆主子……”
他说着朝杨伦等人看去,“真正伪造遗诏的,是内阁!”
“住口!”
白玉阳斥道:“你在三司堂审上已经认罪,怎敢在殿上再狡!”
何怡贤苦笑了一声,“奴婢是怎么认的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