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去。
张洛斜睥杨婉。
“贱人。”
虽然隔了几百年的文明进程,但恶毒的话总有共性。
杨婉听懂了那种恨不得扒衣破身的□□之意。
“你说什么。”
张洛冷道:“我今日不带杨伦走,并不是表示我能容忍你,与司礼监的那个罪奴活着。我在朝廷内外行走,眼不揉沙,只要你们身在京城,你们的性命随时都在我的刀刃下面。”
说完摁下刀柄,转身跨出了正厅。
下阶时与端药来的家仆撞肩而过,家仆失手摔了呈盘,药瓶破碎,灰白色药粉像纸灰一样,撒了一地。
杨婉坐在地上,努力地想要把“贱人”这两个字从脑子里逼出去。
奈何它却越来越响。
银儿过来扶她,搀她一张圈椅上坐下。
“小姐,您伤着哪儿了,脸怎么这么白。”
杨婉猛咳了几声,“那个垃圾人刚才骂我贱人!”
“嘘……您怎么能还说呢……”
杨婉气得上头,将才话说得多,这会儿喉咙又痒,竟越咳越厉害。
银儿见她又在摁脖子,忙道:“要告诉夫人请刘太医再来瞧瞧吗?将才看见张大人掐小姐脖子,可真是把银儿吓死了。”
杨婉摆摆手,“算了没事,他没用大力。我这是渴了,想去……想去倒杯水喝。”
她说着自觉地就要拿水壶给自己倒水。
“小姐,银儿服侍您。”说完就替过了杨婉的手。
杨婉悻悻然地把手收回来,看着银耳忙活。
这个时代官家女儿,到的确是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但也真的命薄如纸。
和张洛一番交锋下来,杨婉虽有七八分学术性和理论性的把握,但此时她还是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