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们正在搞姬
不死就没事。”
李潇潇哦了一声,拎着二人书包放心地走了。
教室里现在只剩她们两个人了。
下午三点多,教室为了通风开了窗户,带有缠绵的湿意的空气从远方而来,是青草的味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太阳,但天色还是有些阴沉。或许曾环绕于山谷深处的风跨越距离来到这里,轻轻地吹起了一点窗帘,露出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
两个人到底长得还是好看,就算气氛已经剑拔弩张,还是养眼得像偶像剧里的场面。
林茁等听到那脚步声渐渐远离后,才抬眼正儿八经的看他。
林然笑了笑,刚想说些什么,林茁便一巴掌扇了上来。
她去学过泰拳,被从小精心养着,身高长到一米七三,胳膊上很是有些肌肉。
林然被打得站不稳,他晃了两下,努力稳住身形,露出一个惨白的笑。
少年体型文弱清瘦,白嫩的脸上立即浮上来一个鲜红的手印,隐隐有血渗出来。他却不嫌疼似的低头笑了,牵扯到嘴角的伤口,疼痛更加明显。
林然舌尖顶了顶右脸颊的内壁,被打的一瞬间只有麻木,过后才渐渐有密密麻麻的疼痛袭卷而来。他偏嫌麻木带给自己的感受不够强烈,用力地扯了几下,如愿以偿地体会到由林茁带给自己的疼痛。他没学过健康的爱,疼对他来说总是最为直观的,他将此视作恩赐。
林茁比他矮了些,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他拿到美院offer的那天。那是四年前,林茁12岁,林然15岁。那会儿林茁也比他矮一点,但是不多,不像现在一样无法侵越的距离。
今年他也不过刚刚大学毕业而已,没人知道一个被家族厌恶的污点怎么刚毕业就进了盛源,林茁也没兴趣知道,关于他的一切她都觉得是不配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垃圾。
她用的力气太大,手掌已经开始发麻,心里暗暗后悔,又觉得脏,最终还是忍不住,拿来桌上剩下的白纸,用力揩了两下,这样才觉得祛除了晦气。
林然自始至终一直盯着她的动作,瞧她手心不自在地蜷缩了一下,嘴角牵起的幅度更大了。
“手疼吗?”他眼里的温柔快要化为实质涌上来。
林茁嫌恶皱眉,“你他爹的装什么装。”
她好似才开始正眼看他,上下打量了两眼,嗤笑道:“这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破烂货?”
“林然,你都有本事把自己弄进盛源了,怎么没本事给自己弄两身不像野狗的打扮?”
她抬脚将他踹倒,用鞋踩在他的喉结处,施加的力越来越大,林然呼吸停了一瞬,几乎要窒息。
她笑眯眯地凑近,单腿弯曲,告诉他:“别以为你进了盛源,就跟我们是一样的人了。”
“贱狗。”
为了应付开学典礼,林茁穿了过膝裙,但裙下又套了运动裤。她向来喜欢这样的乱穿法,李潇潇就觉得很酷,实际上也没人管。
盛源的校服价格昂贵,设计和剪裁都很贴切,这条运动裤也是校服,灰蓝色的,裤脚搭在了林然长袍胸前。
都是灰调的,然而一眼望上去就能看出来,是截然不同的颜色。
林然沉默地盯着那截布料,她的力气越来越大,他再也维持不住体面,咳嗽着将要窒息。
林茁这才高兴了,轻飘飘收回脚,却在那一刻被握住脚踝。
她眼里的恶心利刃一样划开他浓稠的眼神,林然扯扯嘴角,他说:“不欢迎我吗?小茁。”
林茁气笑了,“你有病吧。”
她顺着力道又踩了上去,这次更加用力,直到他痛苦地连咳几下才觉得恶心,迅速收回了脚。
“小茁不是你能喊的,少来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