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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道:“有事路过。”
站在正中的小雄虫嗤笑一声:“谁不知道你是中途放弃考核了,装什么呀。”说着嫉妒地看了一眼他暴露在外的虫翅:“你是不是被学院开除了?来收拾行李的?”
“就是,你连累我们团队都没得到考核分,现在还敢到学院来!”一只亚雌随声附和。
陆忱不想跟这些小虫崽吵嘴,他自认是个心智成熟的好青年,实在没必要跟这些毛孩子争口舌高下:“那太对不起了,我向你道歉。”
小亚雌却气得脸蛋发红:“你!你嘲讽我!”说着竟扑簌簌地落下泪来。
这也太玻璃心了点?陆忱懵了,他挠挠头,迟疑地问道:“我不该道歉?”
雄虫同学冷笑道:“好啊,你今天倒不装可怜了,现在不是你求着蒙恕队长加入我们的时候了?”
他冷淡地瞥了一眼陆忱背后半透明的华美翅翼,语带酸意地说:“可惜你学会展翅也没用,不还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吗?”
一众小虫的目光都聚集在陆忱身上,小雄虫越看他越感到心里不是滋味:他倒不知道这个废物难得硬气起来的时候,连那张早就看惯的脸似乎都变得更好看了,还抢在其他同龄雄虫前面学会了展翅,让他这样优秀的雄性也产生了危机感。
至于那些充作背景板的小雌虫,他们早就默默盯着陆忱暴露在外的翅翼看个不停了。
原因无他,这些幼崽们从来没见过雄虫的翅膀,包括自己的雄父,于是忍不住一看再看,这就加倍引起了那只小雄虫对陆忱的不满。
陆忱是个地球人的时候从来不怕跟喷子对线,但他生平最恨阴阳怪气,当即啧了一声,再顾不得成年人的矜持,放任天性般痛痛快快地反唇相讥:“你好像很羡慕,难道自己没长吗?那岂不是连我这个废物都不如?”
他的声音不大,语气却毫不客气,显得颇有气势,班上的小雌虫们顿时将更多打量的目光投放在了陆忱身上。
雄虫同学还要再说,小亚雌却拉住了他的手,泪眼朦胧地对陆忱说道:“都是因为你,不仅连累我们大家没有成绩,就连蒙恕队长也因为目击你受伤被带走了,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他哽咽了片刻,劝道:“如果我是你,我就赶快写好检讨,请求学校只处分自己一虫,也算对大家这几年的同学情谊有个交待。”
这番话说得十分无私、十分动情,又涉及大家都很关心的考核成绩,当即得到了在场幼崽们的首肯,雄虫同学也点头道:“陆忱,你照颜亦说的做,我们就宽宏大量地原谅你。”
这只亚雌一向擅长慷他人之慨,更擅长贩卖自己的柔弱,原主在他手上吃过许多哑巴亏,更在无意中背过很多黑锅。
也不知道这样的小孩长大以后得是什么品种的白莲花,陆忱心里翻了个白眼,对这届虫族表现出的节操感到非常无语,他挠了挠翅膀尖,呵呵一笑:“几点睡的啊,你们怎么说起梦话来了?”
原主在班里从来默默无闻,即便吃了亏也还是闷声不响,陆忱却不,他是个城墙脸皮、钢铁心脏的坏人,轻易不许别人在自己头上搞事,连口头上的便宜也绝不能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