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如果非要说犯了什么错
梁韵看着陈漾的反应转变,却激灵灵地一抖:他的笑容,就像外面积雪反射的阳光,藏住了寒意,却隐不下刺眼的锋芒,让人毛骨悚然的那种锋芒。
陈漾一动不动,就那么笑眯眯地盯着她看。
梁韵被陈漾看得浑身发冷,想跟他拉开些距离,便挪动脚步,打算绕过他去。
她刚刚迈开一步,却被陈漾一把拉过来,把胳膊死死按住,整个身体向后倾仰,被强压在墙壁上。
下巴被他掐住,抬起来,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阻断血液循环的白色指痕。
陈漾重重地吻下来,一点儿也不温柔,反而像是发泄,咬住梁韵的唇不松口,咬到她生疼,吃痛地低叫。
梁韵恼了,反击一样,也回咬了陈漾的舌头。
很快,两个人嘴里都尝到了铁锈的味道,她的血混着他的。
他们谁都不肯服软,互相吮吸着对方血腥的气息,是沉默的对抗。
陈漾的眼底是梁韵从来没有见过的劫掠欲望,肆虐凶狠。
她被那种强烈叫嚣着占有欲的眼神震慑住,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
陈漾突然看见梁韵眼角滑过了一颗晶莹,怔了一下,渐渐松了嘴上的力气,换去吻她的眼睫,咸咸的湿润。
“你说我算你什么人?”陈漾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静有礼,却深深地叹了口气,放开了梁韵被他按住的手臂。“你说得对,我没有资格管你,也许以后也没有资格再算你的什么人。”
梁韵听他如此说,突然心如刀绞,“哇”地一声哭得更委屈了,肩膀开始一抽一抽地抖动,哭了一会,才颤颤巍巍地开口,“主人,我错了。你惩罚我吧!”
陈漾眼睛里的墨色阴郁得融不开,“为什么要认错?为什么要惩罚你?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梁韵眼睫一张一合,温热咸湿的液滴就打湿了他一边的袖子,“我就是错了。”
陈漾有一只膝盖,顶着梁韵的大腿,忽然觉察到什么,低头看了一下,又就势把手伸进了梁韵的裙底,立刻便摸到两腿之间的滚热湿润,“别说了,错的不是你。”
“如果非要说犯了什么错,那也就只是选错了衣服吧。”他盯着梁韵大片裸露在外的肩膀和后背,眼神落到若隐若现的酥胸,眉更是皱了起来,“下次不许穿这件裙子!”
陈漾的手再一次不受控制,绕到梁韵的背后,干脆地拉开了她的拉链。
再低头,便亲吻住她的耳朵,已经发红烧热的耳朵。
两个人绞缠着移动,脚步都有些踉跄不稳。
裙子、内裤、丝袜……被一件一件剥落,从门口到卧室,散落了一地。
梁韵被陈漾扔进床里的时候,已经赤裸得一丝不挂。
她看他抬起手腕,解开袖口的扣子,摘掉手表,又一把拽开皮带的金属扣。
身体的肌肉记忆自发地把畏惧的情绪传输进大脑,梁韵全身都紧了一下。
可是,陈漾并没有要抽她的意思,皮带被丢到了地上,“当”地响了一声;大手落下来的时候,也没有打向她的屁股,而是捧住了梁韵的脸。
陈漾像是重新认识她一样,微眯着眼端详了半天,才又吻下来,疯狂吮吸,要把梁韵嘴里的芬芳吸干一般。
湿软的舌头带着蛮横直接撬开了她的牙关,囚住她的小舌,从舌根到齿间一寸都不放过。
碰到了梁韵唇上刚刚被他咬破的地方,陈漾顿了一下,开始转着圈舔舐,像是野兽在疗伤,炙烈而噬骨。
这个绵长的吻在两人口唇之间厮磨,霸道而热烈。不知过了多久,陈漾唇上的温度开始下移,亲吻落在她的颈间、胸口、小腹、腿间……
他用一只手压挤揉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