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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皆以为是兄长对幼妹的关怀,唯独宋抑脸色一变。
“有。”我垂眸,不去看任何人。
周朗坚持不懈,第二轮时,追问道:“是谁?”
宋抑刚想为我挡下,林森森就开口了:“还能有谁,当然是郑先生!当初我能与希希做朋友,还是托了名字的福。这题太简单,周先生放水也不是这样放的。”
酒桌上气氛一凝。
他真有本领,一番话教场上八成人不开心。
最不开心的还属周朗,他脸色沉得可怕,扯了扯颈间领带,灌下一杯酒,酒杯重重掷在玻璃桌面,极为刺耳的声响。
无人说话。
我悠悠端起酒:“这题我答不出,自罚一杯。”
阿森,宋抑都微起身欲替我罚酒,离我最近的周朗在一旁面色阴沉地看着,忽而极快地夺过我的酒杯,昂头饮尽。
再没眼力劲,也看出周朗心情不佳。
正巧周笙转到阿森,她咬咬唇:“现在桌上有小森你想与之共度一生的人吗?”
阿森笃定道:“有。而且在所不惜。”
我用力摩挲杯口,命令自己不要抬头看他,却听见周朗嗤笑一声,果然,第叁轮时,他抛出一个攻击性很强的问题:“郑先生,请问你杀过人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包括阿森都愣住了。
我悄悄在桌下掐住周朗的大腿,他伸手包裹住我,竟抽身不得。
阿森大方注视他,答道:“没有。”
周朗自以为获胜,往后一仰,神色轻蔑道:“有人撒谎,看来这个游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人们面面相觑,阿森静静与周朗对视。
我不想看他们起冲突,周朗这疯子不如兄长,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于是我侧脸对他说:“大哥,你随我出来,我有事跟你说。”
手在桌下扯了扯他。
他倔得像头牛,根本不为所动。
幸好宋抑及时开口,打破诡异气氛:“阿森,让我们出去抽支烟。”
之后周朗才愿意同我出来,一脸的不服气,眼尾叫酒熏得发红。
绕来绕去,我们去到他的专属包间,从前我们赢了赛车,都会在此处庆祝。
周朗将我推压在墙壁,俯身靠近,很是委屈:“就这么护着他,我说也说不得?”
门上有块磨砂玻璃,光影凹凸不平地照射在我们脸上,周朗有浓密的眉,醉人的狭长的眸,一粒小小黑痣坠在他挺翘的鼻尖,做爱至高潮时,他喜欢用它磨蹭我的脸颊,亲昵无比。
此刻却无端让他看起来可怜非常,可我的心很狠:“你根本在胡说八道。”
他极力辩驳:“我没有!他就是杀过人,他跟我一样脏,这样你也爱他?”
“他跟你不一样!”
“你爱他,所以他不一样。”兄长放开我,解下那条特地为搭配我烟紫色晚礼服而定制的领带。
这时,喧闹的人群从门外路过,光明死了一瞬,我们彻底陷入黑暗,一股被野兽盯上的寒顺着脊梁骨窜到脑海,一个激灵,我就要往外走。
却被狠狠一扯,反身压制在墙壁,随光明一并出现的,还有阿森试探性的呼唤:“眠眠,你在吗?”
趁我分神,他从身后用领带蒙住我的眼,脖间酥麻,一时分不清是多余的领带在摩擦,还是他轻柔的吻。
暧昧朦胧的紫光中,我挣扎出一身汗,又忌惮阿森在外面,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急得去踩他的脚。
“你最好再踩用力些,把他引进来,亲眼看着我怎么操你,”周朗嫉妒成疯,阴恻恻道,“真想把你这双总含情脉脉看着他的眼睛挖出来,永远只看我一人。”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