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翻滚,乳胶床垫都被折腾得震颤,佳佳兴奋地“汪”了一声跳上床头,接着便听到一声“……我操!”
被单一掀,露出陈又涵光着的上半身,肌理曲线都随着喘息声性感起伏,但眼神显然不是那么回事——佳佳呜咽一声,刚还兴高采烈的黑眼珠立刻蔫得不敢看他,缩着爪子往后退了又退,陈又涵警告性地指着它,“下去!”
低沉磁性的嗓音听着吓人,佳佳能屈能伸,闭着嘴耷拉着脑袋乖乖在地上重新趴好。
黑溜溜的眼睛没停止观察。
听到叶开被折腾得哭了,随即又被陈又涵捂住。声音都碎了,怪招狗心疼的。
床垫摇得吓人,楼下花园里有谁说话听得一清二楚,接着就看到连人带被子滚到了地板上。床单在腰上缠成一团,春光遮不住,叶开湿漉漉的眼神和狗对上,崩溃了:“……佳佳、佳佳还在……让它出去……”
陈又涵伏在他耳边:“大姑娘也到了该配种的时候,慌什么?你教它……”
佳佳终于给他臊到了另一边,眼睛闭着,蔫头耷脑的,觉得整个狗生都脏了。
半个小时后。
一切偃旗息鼓,罪名是坐实了,估计在兰曼那儿的分也扣光了。明亮的光线中,棕色实木门被拉开一道缝隙,陈又涵神色如常地闪身出去,随即被佳佳扒拉住了裤腿。傻狗以为他忙完了要跟他玩儿,叶开抱着抱枕在床上笑得直不起腰,被陈又涵宠溺而无奈地地指了指。
整个二楼中庭都溢满了阳光,屋子里听不到人声,或许都在忙各自的事情。陈又涵心里松了一口气,沿着楼梯转上三楼,mary正在帮他整理床铺。
mary训练有素,绝不会对他的去向多问一句,只简单打了招呼。陈又涵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mary已经离开,飘窗拉着,涌进的风带着花园里洁净的花香。他换好衣服,刚好mary在楼下喊吃brunch。
下二楼,碰到叶开也正好出门,一件潮牌白t穿得干净,就是脖子上贴了个创口贴怪突兀的。陈又涵用指腹摸了摸:“怎么了?”
还有脸问。叶开拍开他手,冷酷地回:“被狗挠的。”
陈又涵眸光晦暗,嘴角牵起一抹笑,附耳用气息深沉地说:“外婆会心疼的。”
到了客厅,瞿仲礼牵着佳佳进来,兰曼正在插花。她只是斜了他们一眼,叶开若无其事的样子便立刻土崩瓦解了。刚好佳佳来撒娇,他牵起狗绳临阵脱逃,剩下瞿仲礼伸长了脖子在身后喊:“哎——我刚溜回来!你让它歇歇!”
陈又涵没忍住笑,从花篮里捡起一支长茎淡紫色月季递给兰曼。兰曼睨他一眼,默不作声地接过,在中段斜切剪下后插入玻璃瓶中。
陈又涵随即只手插兜在沙发扶手上坐下,看着兰曼插花,过了一会儿,温柔而自然地闲聊道:“几年前从温哥华回去,心里头最惦记的就是这片花园。昨天夜里在阳台上打电话,觉得吹过来的风都是香的。”
瞿仲礼笑道:“一园子几百朵花,你觉得香,我都已经闻不出了!”
兰曼哼了一声,嘴角翘了翘,但语气还是冷冰冰的:“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陈又涵顺势问:“这是迪奥还是蓝色阴雨?听说蓝紫色的月季都容易开散。”
月季何止几百种品种,陈又涵能问出这种问题,连瞿仲礼都肃然起敬:“不错,你也养花?”
陈又涵谦恭地自嘲:“看外婆花园打理得这么漂亮,之前也异想天开地买过一些,不过都没活过一个月。养月季是门学问,可惜我是一没时间二没耐心,比外婆差远了。”
兰曼终于说:“月季娇贵,你对它好,它就漂亮,你要是带回家又怠慢它,那就是辜负,浪费,不如不要养!”
她愿意接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