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来日方长
侯墓的生坑[1],过几天去趟江城。”
时衍认真时的语气倒是与当年的时祖师爷时儒生有两份相似,板正的面色简直就一摸一样,以至于有些时候叶继承对时衍的话言听计从。
叶既承小的时候是和时衍一起拜在祖父时儒生当的学徒,叶含章老爷子实在是看不惯自家孙子像个猴子一般到处乱窜,就抓着自己孙子与时衍一同拜师在时儒生手下,压压被释放的野猴性子。
平日里学的买卖伎俩如今放到商界也算是大放光彩,但被时老支配的恐惧还是存在心中的。
叶既承听完,脸色也变得煞白,“什么情况?还有人敢捣那晦气玩意?”
叶既承和时衍两人是学过风水的,早些年江城的墓陵大观都测过风水,能开的墓基本上都开了,唯独燕安侯的墓因为地段极阴,隐含不详之气,开光的道士都不敢来此地护法开墓,说是刘斐死前坏事做尽,墓陵阴衰。
燕安侯墓是康元五年时的废帝刘斐墓陵(入葬时已封为侯爵位,称为燕安侯),其在位期间只顾自身荣华富贵,后宫嫔妃不断,向下搜刮百姓民脂民膏,不顾及江山社稷被废为庶人,后刘贺上位后将刘斐封燕安侯颐养天年。
但刘斐封号燕安侯后依旧本性难移,回到莆地后成为郡主,集结当地百姓聚众赌博,开设妓院和戏苑,通过满足私欲让莆地沦为不良之气的晦地。
所以江城的考古学者和捡金匠(开墓者)对墓避讳不提,时衍和叶既承自然也没把这墓陵放在心上。
结果就有人不要命的开这阴晦的墓陵,墓陵没守住就算了,连墓里的东西都被拿到台面来压赋鹤斋,他们倒是没脸敢去见时老爷子了。
“下周二就去,找到人再把东西赎了,老爷子目前还没动怒,尽早解决。”
时衍吩咐完时间,也没等叶既承反应过来,直接挂了电话。
“哦”的一声还没开口,叶既承脸色瞬间垮了,每次都这样,交代完事也懒得给他回的机会。
“…”
叶既承举着手机无语至极,刚准备丢了手机再眯一会,身侧微微拱起的被窝突然动了下。
之后的两秒,温热柔软的触感瞬间贴身而来,娇软粘腻的哼唧声随即从被子里发出。
“嗯?….怎么这么吵?”
声音并非娇柔做作的模样,反而是有一点勾人的撒娇。
叶既承猛的想起自己昨夜带了个人回家,怎么就连带着把人带到床上了?
他试着小心翼翼把人被子掀起来,结果……对上了一双忧郁的大眼睛。
“我为什么会在你床上?”
对面冷冷的声音早没了刚刚的娇气,清冷的语调与他想象中的倒是有些不太一样。
叶既承挑了挑眉,嗓音哑的不成样子,“昨晚是你跟着我回来的。”
昨夜暮色凌晨的一通电话把他人直接从梦中吵醒,接着警局王局直接让他来领人,走到局子里才发现是这位大小姐,倒是有胆子报他名字叫自己来领人。
前脚领完,后脚人就在车上睡着了。
除了抱回自己住的映月阁,这人还能往哪送?
苏温攥着被角,脸一下蹿得通红,她急忙用被角掩住发烫的双颊:“…有…有吗?我怎么不记得的了。”
昨夜自己在暮色美女救美人了一把,顺带把自己搭了躺局子坐,也不知道大脑怎么想的,找的叶既承捞的自己,结果还一觉醒来在人床上……
知道她故意在给自己台阶下,叶既承不准备和她计较什么,顺着她的话回着,“那就没有,反正咱们也没做什么,不用担心。”
说完叶既承掀起被子套了浴袍就往浴室走去,留了个背影给苏温小姐。
事实上,苏温倒是希望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