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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猜,亭侍郎为何连孤的面也未曾得见,就已失宠了。”
君臣二人一齐笑了起来,李效道:“从亭海生之事,继而猜出亭家不稳,然孤并非有意整亭家,只不过随口说说,令鹰奴随驾,可见人心,向来是说不准的。”
许凌云莞尔道:“臣还是与亭海生换马罢。”
李效默准许凌云所请,许凌云勒转马头,前去与御林军交涉,御林军统领唐思与许凌云交谈数句,换了马,一名少年身着文臣装束,策马赶来,到得李效面前翻身下马便跪。
“户部监察司亭海生叩见陛下,吾皇万岁。”
李效道:“起来罢。”
亭海生战战兢兢起身,仍不敢抬头,李效吩咐道:“上马,随孤前去迎娶皇后。”
鹰队退到右侧,许凌云换了匹白马,放出海东青,群鹰掠过午门外,御林军山呼万岁,跟随皇帝缓缓前行。
朝前巨鼓狂擂,百官俱跪,一缕晨光铺满午门,白玉柱金辉流转,御林军每出一门,便山呼海喝。
亭海生自出世以来首次见这般大的阵仗,发着抖翻开许凌云交来的黄柬,低声道:“陛下……陛下请在午门外稍候,微臣前去查看。”
李效不予置答。
亭海生试探着抬头,偷瞥李效,李效左脸上殷红胎记正朝着亭海生,亭海生心里混混沌沌,不知作何想,脑中只合计稍后不可出错一事,视线不及移开,未料李效侧身想说点什么,蓦然转头时发现亭海生极其无礼地盯着自己左脸看,登时火冒三丈,冷冷道:
“放肆,来人,将他拖下去,午门外……”
亭海生一听之下,登时魂飞魄散,忙翻身下马求饶。
“陛下!”许凌云纵马赶来:“今日大喜……请陛下三思。”
李效一口气堵着,昨夜睡得极少,心情难免有些火爆,一听许凌云求情,便意识到不该此时杖责臣子,随口道:“罢了。”
三名随行少年臣子俱是松了口气,唐思以眼神示意亭海生起来,亭海生识趣叩恩,爬上马去。
李效道:“还不来?”
许凌云接口笑道:“咱们来得早。”
唐思道:“难得见一次陛下穿甲,可有好些年不曾见了。”
李效敷衍地点头,唐思乃是武将世家,两百年前大虞国唐鸿将军之后,地位自不可与许凌云、亭海生这等臣子比。
唐思又岔了话头,揶揄道:“许大人的海东青可胖了不少。”
许凌云自嘲道:“吃得多,动得少,自然发福。等了足足四年,方等到遛鹞的时候,怎能不胖?”
李效道:“你们认识?”
许凌云笑道:“四年前枫山围猎时,唐将军随驾,便是臣与唐大人猎回一只雪狼,陛下忘了?”
李效想起数年前往事,最后一次秋猎在枫山,李效出猎却染了风寒,在狩猎队中时睡时醒,原来那时许凌云便已担任鹰奴一职,当年倒是没留意,更连面也不曾见着。
那一秋回朝后,朝臣便以奢废,天子劳神为由,禁了每年的秋猎,更将鹰队裁至十五人,许凌云只分到僻院外一处偏厢,成日无所事事。
鹰奴虽带个“奴”字,却是历代虞帝私军,由成祖李庆成所立,纵山河倾覆,帝君逃亡,鹰队亦绝不生叛心,是比御林军更铁忠的亲卫。论品级乃是正四品,虽手下无人,却与御林军都统平起平坐,纵是唐思这等手握兵权的禁卫将军,亦不敢对许凌云无礼。
这么个侍卫队长,险些便被自己凌迟了,李效想及此事,不由得心内略生歉意,决定来日须得与许凌云多亲近些。
李效道:“你家是许家?何时入的鹰队?”
许凌云恭声答:“回陛下的话,先父许琰,微臣十三岁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