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x你世间本无十三月
的土包子牵个线,我便豪迈的去了——穿着宽大的男装衣袍,走上那两步就好像是真的皇亲国戚了一样。
来来往往,林林总总,酒池肉林,灯红酒绿。
可是他打我一拳,我回他一掌,我想他是真的动了怒,拔剑刺我,好似把那些无能为力的负气都要撒光才好。
我怎么能为谁用尽全力,我又不是傻子,我更不是热爱冒险的人。
可是那思绪无休无止的扰着我,让人面目可憎了起来。
我终于抓着落水的他,我说够了,孙权,我们好聚好散。
说那些话的时候我根本不敢看他的脸,我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人,在欺负那个傻了吧唧的傻崽。
我没有资本,亦不敢冒险,说实话,我不敢面对他的愤怒与低吼,只能抽刀断水,一拍两散才好。
是我怂了。
3.
这世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小到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就好似小朋友过家家,一言不合就开打;大到谁打谁却总是看不到江东孙郎的影子,我同他兜兜转转,也见不了面。
偶尔听闻孙家的种种变故,有那让我心中一颤之事,也有那继位于权之事——却不过都是茶余饭后晚宴上的谈资罢了。
本来就不是一类人,我心想,也许待吴夫人为他定了婚配,我们就再无联系了吧。
总听闻那孙家的门槛快被人踏破了,而我亦有同那废帝与那司马家与那曹家阿瞒的假朝廷不清不楚的“好”名声在外。
人啊……
自寻烦恼,平添哀愁。
总爱捕风捉影,却又根本不过问当事者的真实心情。
我自然知道不应放弃乘东风的机会,只是人心都是肉做的,我没那铁石心肠,腆着脸皮去蹭那江东政治的光,人前与他相谈甚欢,而落幕之后,回到绣衣楼,我会难受。
谁又不是第一次做人,多恨多疼多苦多累不是都要忍?
我没有那么脆弱,但是也真没坚强到无视内心的苦楚。
我坐在那绣衣楼楼主的位置上,看见这乱世舞台上一幕幕新旧交换。有哪方豪强粉墨登场,又眼见哪位霸王高楼清颓,不过转眼一瞬间——我过得战战兢兢,不过是为了落幕之时,能走得好看一些。
成年人的烦恼莫过于一张面子,明明不值得几个钱,却为此争破头面。
有人说那广陵王自然是看不上江东的势力,自然也就有人捕风捉影,说那曹家阿瞒,已是绣衣楼的入幕之宾。还有一股谣言越演越烈,说那广陵王与绣衣楼的主人,分明是已经故去的江东大公子未过门的妻子。
几分天下我管不得,只是上了那血朝廷,我不看他,他却执意将眼光落在我的脸上。我当然可以装作若无其事不为所动,可是他就不动声色的往我身边凑。
我在他的眼中看见那些个焦急的辩解和道歉,那些风言风语我知道,我不当回事,当然也就没把我跟他之间、他和别人之前、我和别人之间的闲话放在心里当回事。
谁和谁凑成对也好,谁和谁不对付也罢,没有比者乱世天下更腌臜的地界儿。曹家阿瞒也好,刘家皇叔也罢,谁喜欢不喜欢那都是各凭本事的事儿。
只是下了朝出了门,他一把抓住我,他说你别躲了。
——别躲了。
我又摆出那一副大人的姿态想要教育他,或者,对他展示一下来自一个成年人的冷嘲热讽。
他却一把制止我,他说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也没你想的那么矫情。
他总是惜字如金,反而絮絮叨叨的我,到真是个碎嘴的婆娘。
如坐针毡,连一口茶都喝不踏实。
他支支吾吾憋出来又句我们和好行么?
我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