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有。你多吃点,我看着。说不定能跟着你吃几口。”
池萦之扒了几口饭,担忧地问,“问题大么?今年京畿附近是不是要闹蝗灾。”
“本来是要出大乱子的。幸好守心斋暖和,你们放的那盒子泥土里的许多蝗虫卵提前孵出来了。朝廷至少多了十天准备应对的时间。“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终于轻松了些。
“守心斋里的蝗虫密密麻麻爬了满屋子都是,把伺候的宫人吓坏了。你们几个误打误撞的,倒是立下了大功,提前消弭了一场蝗虫祸患。当真是没想到。”
池萦之没忍住,抿嘴笑了一下,“关于那盒虫卵,我之前和楼世子打的赌……打赌输了的人不用表演吃虫子了吧?”
司云靖抬起筷子,不轻不重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故意找茬。”
他想了想,“赏赐楼思危的旨意过几日便下达。韩归海……顺便也赏了吧。朝廷赏赐完了,借着这场功劳,他们两个也可以准备回程了。”
池萦之已经开始低头用午膳了,听到‘回程’两个字,立刻抬起头来,打算说话。
司云靖知道她要说什么,抬手阻止了, “他们两个回程,你再等等。”
池萦之郁闷了,“为什么啊。那泥盒子还是我跟楼思危一起放进屋子的呢。”
司云靖正喝茶润嗓子,闻言扯了扯唇:“是啊,多亏那泥盒子,我用了十几年的桌子椅子博古架都被蝗虫啃废了。”
池萦之:“……”宁不能这么区别对待啊。
“不公平。”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跟着这位出京巡营的半道上,她曾经收获了一句‘跟孤讲道理,找错人了。’印象深刻的很。
她没指望跟这位讲道理,小声抱怨一句也就算了。
没想到司云靖这回听到了,把刚端起来的碗一放,跟她长篇大论讲起道理来。
“我怎么对待一个人,取决于此人本身。”
他拿起桌上一根筷子,“比如说楼思危。他心思直白,事朝廷忠心。叫他写信拿银子,他立刻写了;叫他跟随出城,他二话不说跟出来了。他立了大功,可以封赏,可以赐他返程。”
手里又拿起另一根筷子,“再说韩归海,此人生性桀骜,心胸不广。如今把他敲打一番,施之以恩,示之以威,他心中生了敬畏,放回封地也无妨。”
“至于你么。”
他拿过来第三根筷子,对着屏息静气等着挨训的池萦之,不轻不重又敲了一下脑门,
“还是那句话,看似乖巧,胆子比谁都大。”
他把三根筷子一起摆在桌子上,又喝了口茶,慢条斯理说,“继续在京城留着吧。”
池萦之彻底郁闷了。她放下碗筷,指着自己。
“臣哪里不乖巧,惹得殿下生气了。”
“呵,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