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里的某个夜里发生……
究竟是哪年的夏天呢。
如果定期服药的话,嗓音怎么会突然漏出了破绽……
池萦之纠结地想了一会儿,放弃了令人头疼的问题,拿起昨晚丢在枕头边的素色暗花的锦囊,从里面掏出剩下那只金手钏,试着挽起袍袖,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晃了晃。
叮铃叮铃……
手钏上的金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她琢磨着,与其被别人逼迫着戴起来,无法解释,陷入被动,从而引发一系列的掉马惨剧,倒不如自己先提前戴上。
毕竟,比起沈梅廷的一尺高冠和半尺高的木屐来,手腕上带个铃铛倒也不算是特别出格的怪癖……吧。
床边原本应该放鞋履的地方,如今放了一双崭新的高齿木屐。
阿重捂着嘴笑起来,“昨夜世子爷睡下以后,隔壁的沈小侯爷特意送了这双木屐过来,说是喝了咱们一碗热汤的谢礼。”
池萦之点点头,若有所悟,“他自己穿着木屐在泥地里踩成了泥猴子,还想我跟他一起踩泥。”
话虽然这样说,最后还是穿着木屐出去了。
原因也很简单。
旅途劳累,她打算在驿站里休整一天。
只在长廊走道四处走走的话,穿木屐省事。
脚下既然穿了南唐风气的高齿木屐,身上披了宽大的雪青袍袖,外头加了件大氅,头上索性也不束冠了。瀑布般的乌发只用发带简单地扎起,几缕碎发随意披散,从头到脚写满了‘闲散写意’四个字。
哒哒哒——
清脆的木屐声回荡在简朴的长廊尽头。
沈梅廷送来木屐的同时,也送了一张便条,约池萦之起身后一起用早饭,然后两人一起去驿站后院查看一番。
沈小侯爷相当好奇这批坐着囚车押解上京的重犯到底是什么来历。
便条的内容池萦之看见了,看完随手放油灯上烧了。
后院囚着的重犯的来历,沈梅廷不知道,她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陇西郡来京城的路上,她读到过一段没头没尾的‘后院半夜放囚’的剧情。
按照剧本系统一贯的尿性,斩头去尾,时间地点全无,就怕她读完了剧情、提前绕开事件发生地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