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平安夜当天，季晴晴一大早就起床赶去学校，和其他学生一起，接受化妆，还要穿上专门定制的衣服。

    他们的妆容自然不是夸张艳丽的舞台妆，毕竟是英文歌曲，有点儿唱诗班的意味，所以服装和妆容上都追求一个圣洁感。

    季晴晴换好了一身简洁大方的白色长裙，头发散开来，缀着白色的发圈，露出光洁的额头，单纯又乖巧，不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还是觉得陆忘川的脸更像是小天使——虽然性格上半点不像就是了。

    在旁边守着她的秦悦眼睛里都是小星星，说话也有些结巴：“晴晴你……你真好看！”

    “那是当然的！”季晴晴得意地皱了皱小鼻子，又牵着裙子两边，有模有样地欠身行礼，偏偏姿态又高傲得像是个公主：“不请我跳舞吗？”

    他们有专门的舞蹈课，所以秦悦也不陌生，只是对着季晴晴他就不知道手脚往哪儿放，好不容易牵着季晴晴的手迈开步子，动作还有些僵硬。

    不过他还不至于踩到季晴晴的脚——怎么能把她踩到呢？他自己摔跤都好过让季晴晴吃痛。

    季晴晴倒是大大方方地跳了几步，又皱起眉，停下不动了：“新皮鞋硌脚。”

    长长的裙摆提起来，原本影影绰绰的白色长筒袜和黑色圆顶小皮鞋便彻底露了出来，季晴晴一双脚虽小，但到底是在长身体，硌着脚也不好。

    秦悦立刻跑去搬了张椅子过来，让季晴晴坐下，然后自己半蹲下来，就准备给季晴晴脱鞋子。

    季晴晴缩回脚不让他碰，好笑地叫道：“悦悦！”

    秦悦还蹲着，有点茫然地抬头：“不是硌脚吗？”

    “不用你帮我脱啊！”季晴晴说着就自己弯腰拉掉了鞋子，露出一双不安分的小脚，还特意张了张脚趾，“你看我自己能脱的。”

    秦悦抓了抓头发，他就是想帮季晴晴做点事，都有点老妈子心态了。

    季晴晴歪了一下头，带了点撒娇的心情：“悦悦帮我拿下我的杯子，我要喝果汁。”

    秦悦应了一声，把她带过来的小水壶拿过来，正要帮她倒好，季晴晴自己抢了过来，将水壶的盖子当做杯子，倒了一小杯果汁出来，自己却没喝，而是递到秦悦面前：“喏。”

    她笑眯眯的：“悦悦辛苦啦，谢谢你。”

    等秦悦手足无措地接过杯子，她又往边上挪了点，空出半张座椅，拉着秦悦坐下来：“你也坐下来休息嘛。”

    “我胖……坐了你就没地方坐了。”秦悦更慌张了，季晴晴想了想，催他先喝完果汁，把水壶放到一边，就往他怀里一扑。

    秦悦长得壮实，要接住一个娇娇小小的季晴晴轻松极了，身子都不带晃的。季晴晴踮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不让白袜子踩到地上：“你坐下来啊，我就坐你腿上，这样就坐得下啦。”

    季晴晴说得理所当然，秦悦抱着她，轻松就托举起来，脚背也没被踩得怎么样，更何况他很快就坐下了。

    怀里的人不客气地坐在他腿上，也不重，只觉得软乎乎的。季晴晴则是舒服地眯起眼睛，小孩子体温本来就高，秦悦又肉乎乎的，窝在他怀里像是靠着个厚实的垫子，舒服极了。

    叶悠晴偷偷跑到后台，本来想看一眼季晴晴，没想到会见着这幕，顿时气得冲了过来：“季晴晴！都跟你说了！不要和男孩子太接近！”秦悦立刻抱住季晴晴，缩了缩身子，生怕叶悠晴把人拽开。

    季晴晴只是看着秦悦，兴高采烈的样子：“小悠你来看我表演啊？”

    “谁来看你表演啊！就你那个水平，烂透了！”叶悠晴立刻反驳，低头瞥见她没穿鞋，又叫道：“你怎么不好好穿鞋！”

    “硌脚。”季晴晴的语气立刻带上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