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节
连他自己都被逗笑了。
“只是,我当如何胜过陆廉?”
女郎好奇地盯着他看,神情很是诧异。
——那也是一位容貌俊美,气度不凡的郎君,看他朴素而精细的服饰,看一旁低头吃草的骏马,怎么看都是一位颇有身份的人。
如果他是为哪一家的女郎而苦恼,她一定要告诉他实在不必这样,因为谁看了这样忧郁的眉眼会不心动呢?
可他确实在为一位女郎而苦恼。
她有铁石的心肠,不会被江东温柔的春风所动摇,江东人窃窃私语说,当她睁开眼睛,率军南下时,长江也不能阻拦她的脚步。
有人唱歌,有人应和。
溪流被搅得有些浑浊,片刻又复清澈。
她将酒盏放下,摇一摇酒壶时,有人将她手中的酒壶拿走了。
“还不曾醉吗?”张辽问。
这种酒与她后世所熟悉的酒相差甚远,与其说是酒,不如说是酒醪,度数很低,很难喝醉。
她想了想,很坦率地说,“可能有一点,但不多。”
“这样的日子,若是只顾饮酒,那该多无趣?”
陆悬鱼有点发愣地看着他,“那该做什么?”
这个问题好像将张辽难住了。
他心里是有一个提议的,但就是说不出来,于是噎在那里,不上不下了半天。
“寻五好友踏踏青也好,”他说,“你有一个旧友,若能请来一叙也好。”
“我们俩分道扬镳了。”她说。
张辽夹起一颗豆子塞嘴里,“我与温侯亦是如此,但我还是时时去寻他说话。”
“它不太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