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破之前，他是风光月霁的妙僧，是绝对不会说谎的存在。但事实证明，他不但说谎，且擅长说谎，更是利用楚留香对他仅有的信任，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谎误导。

    “那，是你救走了无花吗？”

    容曦坦诚地点点头，“他的确做错了很多事。但他的父亲生前有恩于我，我答应过他要给他的两个孩子一次机会。”她耸耸肩，没有半点淑女的模样，却让楚留香觉得分外可爱。

    “但机会只有一次，他们已经用掉了。”

    “那无花以后会怎么样？”

    “大概是一辈子关在神水宫里吧！”容曦说道。如果杀人偿命，无花要死几十次甚至上百次。但这武林不是处处讲理的地方，拳头大的人注定比别人多几分任性，不然当初黄山李家不会覆灭。

    来到这里后，容曦的性子越来越淡，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那什么丸子的缘故。她懒得出手干预太多，所做的事情只对得起自己的心即可。

    唯一让她在意的，便是为何李琦能在那一瞬间夺取身体的操控权，覆灭了华山派。

    容曦百思不得其解，虽然她原本便是打算替李琦报仇的，只是并不会用李琦本人那般残虐的手段。她隐隐觉得，这背离了让她体验人生，摒弃一切杂念的目的。毕竟若是这般多来几次，容曦难免会受到原身感情的影响，执念越深，入魔越易。

    楚留香见她神色淡然，心中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心底最大的疑惑——

    “你……到底是人还是仙？”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快完结了，下本书想写容曦的徒孙，转：

    第87章 第 87 章

    容曦虽然说自己是人，但楚留香是打心底不相信的——人哪怕武功再高强，能在四十几岁时还像二八少女？人能唤雪呼霜？人能瞬移千里？

    被容曦带着直接找到逃跑的无花和柳无眉时，楚留香觉得容曦一定是骗自己的。

    见到他们，无花一脸冷漠，似乎毫不意外。而柳无眉则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爬到容曦面前请求原谅。

    楚留香沉默地看着初次见面时楚楚可人甚是灵动的柳无眉痛哭流涕地抱着容曦的脚脖子忏悔，而容曦则是一脸无动于衷。

    “原本还想让你在桃源城待嫁，毕竟没有娘家送嫁，你以后会被神水宫看不起。如今看来还是太为你着想了，还是趁早嫁过去吧。”容曦淡淡两句话，气得无花怒目而视，惊得楚留香差点掉了下巴。

    好么，大男人被“待嫁”，难怪无花如此隐忍的人也忍不住。

    说话间，容曦便安排好无花在一家有名的客栈出嫁，送嫁人员都是水神宫的。想必以水母阴姬的本事，她定然会压着无花好好跟司徒静过日子，不会给他做幺蛾子的机会了。

    至于柳无眉……

    “娘娘，我错了，我只是可怜无花！我下次一定不敢了……”柳无眉哭得好不可怜。

    “你放心，我又不会杀你。”容曦打断了她的哭诉。

    柳无眉惊讶地抬起头，忐忑地看了她一眼，难道有更残酷的手段？

    “放心，我不会对你动手。”容曦补充，“只是以后你将不再是桃源城的人，不得再踏入桃源城半步。”

    闻言，柳无眉心底松了一口气，若只是这点惩罚，她完全承担得起。

    柳无眉不是曲无思那种吃得了苦的性子，离开桃源城对她来说，不像是惩罚，更像是解脱。

    但获得了自由，柳无眉又不平起来，为什么同样是被容曦捡回来的，曲无思能成为城主的嫡传弟子，而她只能和大家一样由陶姑姑教授？她十几年如一日地在容曦面前刷好感，容曦却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柳无眉低下头，掩饰住心中的不平，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