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却随之而来。

    仿佛被人抓着手脚拼命拉扯，骨骼皮肉即将裂开的痛楚直击灵魂，他猛然打了个滚，右手腕被掉落在地的双剑划深深的，却比上身体里痛苦的十二万分之。

    他恍惚想起曾经看过的部电影，个男人被判马分尸，脖和肢分个方向被绑在匹马的马尾上，匹马同时奔跑，男人的身体瞬间就被撕裂成了六份……

    马分尸的感觉，也过如此吧。

    他像尸体样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头顶的黑暗，灵魂仿佛已经离开了身体，只剩身体还因为痛苦而痉挛着。

    知何时，塔尔塔罗斯的声音也消失了。

    时间变得很漫，知过了多久，弗洛瑞斯动了动手指，感觉恢复了些力气。

    他没死？

    身体有些酸无力，而之前烈焰焚烧还马分尸样的痛苦都已经消失见，他深了气，撑着冰凉的地板坐起来。

    视线却蓦然对上了个模糊的影。

    在他坐着的地面上，知何时结了层厚厚的坚冰，离魄的灯光幽幽发，将这块冰面映成了块半透明的镜，照了里面的人影。

    弗洛瑞斯眨眨眼，冰面上的人也眨了眨眼，冰蓝的眼眸非常漂亮。

    他抬手抚上自己的眼睛，冰面上的人也抬起骨节分明的修右手抚摸自己的眼睛。

    他放手，看到了自己比以往稍大了些的手。

    低头，能看到自己垂在膛的头发已经变成了片银白。

    弗洛瑞斯木愣愣地站起来，低头看着冰面上的影。

    和之前少年模样的纤细同，明显成年男的身，身形修，并壮硕也并单薄，细腰，皮肤很白，白得剔透，如同千年化的冰雪，除了嘴唇上的红以外再没点血。

    面容比少年模样时更为成熟些，除了灵动的眼眸变得狭而淡漠，官并无多大变化，然而因为眸与发的改变及冷漠的神，样看去竟然和之前的少年仿佛两个人样。

    “喜欢你的新模样吗？”塔尔塔罗斯的声音在片沉寂中响起，“或者，你现在的身？”

    “这怎么回事？”弗洛瑞斯听到自己的声音也变了，变得淡漠而清冽，之时带着仿佛回声般的余韵，更着股令人寒的冷意。

    “这得问你自己，”塔尔塔罗斯仿佛轻了声，“我只给了你滴神血而已。”

    “神血？”弗洛瑞斯回想起当时没入自己额头的抹金光。

    低头看向冰面里的自己，额心原本正红的朱砂印已经变成了剔透的银。

    “普通人类无法接受神血，贪婪的结果只会导致身体被神血焚烧成灰，连灵魂也存在。而你，”塔尔塔罗斯停了，声音里带上了丝惊奇，“你果然特殊的，我只随手试试看，没想到你的身体居然可以接受神血，甚至因此而成神了……”

    “成神？”

    “没错，冰和雪，这以前从未见过的神力，由水而成，却比水更为冰冷坚，真奇妙。”

    冰和雪而已，有什么奇妙的。弗洛瑞斯在心中冷。

    说来他穿越的这个神话时代，对应位时序女神，年当中只有春夏秋季，没有冬季，自然也就从没有过雪，更遑论结冰了。

    而刚刚被身体里的温烧得神志清时，他似乎极力渴望着有什么东西能降温，难因此而衍的冰雪？

    想起所承受的痛苦，他冷冰冰地：“所以我所遭受的切只你心血来的时兴起？如果我无法接受神血，现在应该已经化为灰烬了吧。”

    “，连灰烬都会留。”

    弗洛瑞斯眼神冷，随着他心中升起的丝怒火，随着声裂响，脚的寒冰迅速蔓延开来，将两边的石冻住。

    他的目光穿过黑暗，怔愣地看着被冰块封住的石。

    “真错，只要你想，你能冰冻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