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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幻觉,我需要接受治疗。”女人又吸了一口烟,“我知道他在逼我发疯,他想把我送入精神病院,像对他上一任妻子那样。愚蠢的抗争只会让我百口莫辩,自投罗网。”
“既然你说是康泊趁你睡着用手术刀取走了你的孩子,那么,他曾经读过医学院吗?”尽管无法掩饰住自己目光中的怀疑,年轻警探仍不轻易表示自己对一件事的信任与否,开口问说,“还是说,他修过临床医学的课程?”
“没有。就像他也没有修过心理学方面的课程,却完全是个心理暗示与催眠的高手。六年精神病院的囚禁,这个男人除了就无所事事,他在那里无师自通地学会很多。”女人的嘴角勾出一个讽刺的微笑,不知道是在讽刺自己还是康泊,“简直是个天才,不是么?”
“你的意思是,他用心理学中催眠的手段让他的几任妻子分别用匕首刺穿自己的胸膛或者坠下高楼,”褚画客气地笑了下,“这听上去很像天方夜谭。”
“他仍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他的第一任妻子、那个所谓的精神病学界的权威、那个叫叶赛宁的愚蠢女人,至死都没有将他治愈。”拿着烟的女人又一次猛烈颤栗起来,她花了不少时间才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与双手的颤抖,“在精神病院中,她试图用催眠的手段治疗一个男孩的精神疾病,结果却被他拐上了床;她庆幸自己人近中年仍葆有无穷的魅力,却压根不知道她所面对的美丽少年是个毫无情感的魔鬼——偷师于她,又以偷来的方法谋杀了她。”
“既然他是一个残忍的谋杀犯,而警方又对他束手无策,那么,你为什么不离开他?”
女人自我嘲讽地笑出一声,“因为这个愚蠢的女人仍然深爱着她的丈夫。”
俩人的对话时常陷入僵局。
女人几乎抽了一整包烟,仇恨、恐惧、痛苦这些负面的力量都会催生她对尼古丁的渴望;而男人则始终若有所思。
“你现在你可以搭我的车与我一同回家。我告诉他下午会来人更新保安系统,你可以假装是那里的人。”高挑明艳的女人揿灭烟盒里最后一支烟,站起身,用高跟鞋踩出尖锐叫声的步子走往咖啡馆外。她提醒他,她的丈夫不怎么喜欢警察。因为曾经有一次和警察打交道的经历,让他失去了弥足珍贵的六年光阴和一条右腿。
褚画立刻想起了那几张结婚照片上手握银制手杖与铃兰花束的美丽男人,于是在坐入碧姬的车前,问路边卖花的姑娘拿了一束铃兰花。
13、北回归线以北(2)
驱车两个小时,由城市转入郊区。碧姬将他带进了一幢活像栖居着德库拉的古堡式别墅里,只说了声“待着别动”就踏着盘旋阶梯的台阶而去。她的丈夫看似不在这里,她得去找他。
褚画当然不会乖乖听话。女人一走,他便听由自己的好奇四处转悠起来。每踩出一步都能听见空阔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