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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放在房中,她恢复得也能快些。”
孟重光应也未应便飘出了塔去。周北南在他身后叫了好几声,他也未曾回头。
……若知道后来会发生些什么,孟重光抵死也不会出塔,也不会放任能够自由活动的徐行之留在塔中。
谁也不知孟重光的房中还睡着一个徐行之,因而徐行之一觉醒来,溜达出塔时,均聚在了周望房中的塔中诸人竟是谁都没有发现他。
昨夜曲驰见了周望的血,极痛极怒间,仗剑一路闯入封山,整座封山都被他清了个空空荡荡。
那封山之主兽皮人自视甚高,特趁孟重光不在时奇袭于塔,想给这抢占了他地盘栖身的一行人一些教训,未料想会遭到这般报复,被硬生生赶得遁出封山主峰,携美姬狼奔豕突、穷途末路之际,路过塔边,恰见徐行之在塔外溪边浣手,又被姬妾黄山月指出此人乃风陵山徐行之,是孟重光最为爱重之人,报复之心顿起。
而那厢,孟重光经过反复思量,已经想通了不少。
最坏的结果,不外是师兄成功被那该死的九枝灯蛊惑了心神。
只要今后师兄呆在他身边,早晚会回心转意的。
再者说,昨日师兄有那样好的机会下手,他都没能下得去手,可见师兄终究还是有一点点在乎自己的,不是吗。
想通这一点,孟重光欢天喜地地捧着一捧蕙草自蓝桥坡返塔。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空空荡荡、死寂一片的房间。
待他再找到师兄时,师兄躺在兽皮人在封山中挖出的密道刑室内,浑身皮肉已被沾了水的黄麻绳抽尽。
虽有黄山月在旁劝阻,但兽皮人眼见麾下势力受到曲驰如此重创,其意难平,为着报复,竟是生生将徐行之打得气绝当场!
亲手屠去了藏在密道内的所有人,孟重光折返回了徐行之身侧。
那双眼睛尚睁着,倒没有太多痛苦,似是为自己这回的死法而感到戏谑好笑。
孟重光带着满手还未散去的蕙草兰香,把徐行之鲜血淋漓的脸捧起,小心翼翼地亲吻了下去。
师兄,稍等等,下次我不会叫你这么痛了。
……少顷,空气中又腾起了一片繁杂的硝光金火。
正居中空的光轮像一只光溜溜的独眼,注视着突然抽搐倒地、周身熊熊燃烧起来的漂亮青年。
它像是慈悲为怀的菩萨,又像是漠然旁观的冷眼。
孟重光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呕出烧得丝丝作响的沸腾黑血,片刻后,他手脚并用,往前爬了十几米,才逐渐腾出些力气,发狂似的朝藏尸地奔去。
再来一回,孟重光懂得了一件事:
凡事俱有因果命数。一着不慎,由他亲手埋下的前因便会酿出苦果。
因而这回,他没有让师兄绕路,而是叫他取道密林,快快回塔,果真及时叫住了打算纵身追缉封山诸人的周望,徐行之却被周北南缠住逼问,好一通险象环生后,孟重光才得以带徐行之入塔。
第二日,得了线报的兽皮人蠢蠢欲动,想要挟持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