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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来这做什么?”陆浔没什么情绪地说着这句话。

    沈沅垂下眼,看着脚上和裙摆的污泥,从袖中慢慢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他,“这是治疗刀伤的药。”

    她知道他受伤了,从她那个角度看得清楚,陆晋那一刀扎的深,他没经过处理就上了三层,此时伤口定然是血流不止。

    陆晋是长房嫡子,不缺关照的人,而陆浔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他的伤又是因为陆晋…

    “嫂嫂不必可怜我。”陆浔依旧站在原地,他微微放低的声音随着寒风很快消散。

    “陆浔,人活着从来都不是为了别人,身份低位从来都不是阻碍。今日的事我代陆晋向你道歉,这药你收下吧。”嫡庶之分自古就是尊卑差距大的东西,她无力改变,只能尽力弥补。

    时间不多,沈沅把瓷瓶放到雪地上提起裙摆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许是怕被人发现,她声音放得轻,听起来比平时更加细婉。温温柔柔的声音让人不禁想撕碎这方美好,想听她哭,听她婉转求饶。

    皑皑白雪上多了几处深色的鞋印,为掩人耳目从废梯进来怕是花了不少功夫。

    紫兰雕漆瓷瓶静静立在雪地里,泛出莹润的光泽,瓷瓶的用料上好,上面堵着的红塞也是上好的檀木所做,这并不是陆家的东西。

    陆浔走过去将那小瓷瓶放到掌心里,下面漆料涂了一个沈字。

    是她从娘家带来的。

    从没有人对他施过半分的柔情,多年来一个人他早就习惯了,他也不屑去依赖别人施舍的温情活着。

    陆浔手心微阖,一时地上的白雪卷起,红釉瓷瓶在他手里倏然碎裂,直至化成粉末烟消云散。

    第3章 求情

    沈沅从三楼下来避着人匆匆去了马车,她干净的裙摆上都是沾染的脏污,下来时情急不甚刮到了蛛丝网,白皙的脸上落下灰尘的痕迹。

    陆府的马车奢华宽敞,里备了一面小铜镜,沈沅对着那面铜镜正擦脸上的灰,绣花云缎的帕子上不过一会儿就变脏了,沈沅对着脏污处折了下,翻到干净的一侧接着擦拭。

    也不知陆浔会不会用她送的药。沈沅轻声叹息,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嫡庶有别,陆晋性子又霸道,他虽是她的夫君,可沈沅的心还是不禁偏向陆浔,在陆府这些年,他一定过得很苦吧。

    沈家小辈没有陆家多,家中也没有妾室,沈沅是家中的幺女,自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她身子又娇弱,阿爹阿娘很少让她出屋子,无事的时候就在屋里看书,或者和家中阿姊阿兄玩耍。

    小半生无忧无虑,直到陆家来提亲,阿娘甚至不放心让陆晋发誓,会一辈子待她好。

    这些沈沅都是后来才知道。她这些年过得确实太顺遂了。

    沈沅换了衣裳,再没多少让她耽搁的时间,快步回了观月台。

    如今时候稍晚,观月台零零散散走了不少人,陆嘉禾终于等到她回来,急急忙忙道“嫂嫂,你去哪了?这么久不回来,我以为你出事,差点去找你了。”

    两人一同坐到廊下的交椅上,沈沅才笑道“我能出什么事?怕不是你一个人无聊才眼巴巴等我回来给你解闷!”

    陆嘉禾被她说中,脸一红,扭捏地不去看她,“嫂嫂别打趣我。”

    沈沅眼敛了敛,见她确实没有再问一下去的意思,才放下心。

    到晚间陆家这场马赛才结束,沈沅下了二楼,陆晋已换了衣裳在外面等她。

    沈沅从门里出来,又看到了陆浔。她脚步一顿,脸上端庄的笑意止住。

    陆浔站在两扇门中暗影的地方,单手扶着花漆圆木,依旧是那身洗的发白的棉氅,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他肤色偏白,上面的青紫就格外明显。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陆浔就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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