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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跳,恨不得马上把钟大夫拖过来实施抢救。正待行动之时,只见肖清一边吸鼻子,一边幽怨地看着他,委委屈屈地控诉道:“我没看出来……你挡住我了!”
那一刻,罪大恶极的祁先生在狂喜与狂吓之间,心脏正在经受巨大的考验,只觉得自己好像也需要抢救。
趁着等另外几项检查结果的时候,钟大夫把那险些忘乎所以的孩子他爹批评教育了一通,又给这情绪波动过大的孩子他另一个爹找了床位休息一会儿。
他们俩是下了飞机就直接到医院来了。原本倒也没有这么急,但不知道有没有心理作用的成分,肖清这一路反应有点大,从上了飞机就开始不舒服。飞机上空间有限,他有些胸闷喘不上气,觉得恶心又吐不出来,就青白着一张脸靠在祁皓怀里忍着。
祁皓心里着急,又不敢说,怕他心理压力大了更难受,只好故作镇定地安抚着。好在飞行时间不长,飞机落地之后,肖清缓过来一些,坐上车开了没一会儿就彻底不行了,吐了个天昏地暗,扶着车门都有些站不住。没办法,只好家也不回就直奔医院来检查了。
确诊的消息犹如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孩子的各项指标都正常,两个人紧张了一路,这回总算踏实了。旅途劳顿加上精神压力,肖清确实有些吃不消了,躺了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祁皓拎着一袋子药进来的时候,床上的人依然没有醒。他把袋子放在一边,摸了摸肖清露在一边的手,十分温热,不像之前在飞机上凉津津地直冒冷汗,又仔细看了看肖清的脸,眉头也舒展了,只是眼皮有些红肿,他忍不住轻轻亲了一口。
祁皓从不知道自己的感情竟然如此丰沛,一天之间,心境几经变幻,现在只是这样默默坐在这儿守着一个人,握着一只手,就能够满心酸胀,眼前就是带给他所有幸福的全部的世界。
肖清睁开眼睛就看见祁皓黑压压一个人影挡在跟前,日渐旁晚,屋里所剩无几的光线又被他遮去了大半,还一动不动地拉着他的手,眼睛却盯着旁边出神。他捏了捏祁皓的手,又唤了一声,那人才回了神。不一会儿,他便被扶起来靠着,手里又被塞了杯果汁。
看着肖清连喝了几大口,祁皓翻出一板刚开的药,让他就着果汁吃了一颗。
取了化验结果,两个人又去了一趟医生办公室。钟大夫看起来对结果也是颇为满意,祁皓觉得他捏着化验单的那副样子满脸都透着欣慰,仿佛在说“我们家孩子这回终于及格了”。
“没什么问题,”钟大夫笑呵呵地看看肖清,“这回高兴了?”
好几年的老相识了,肖清也生出些感慨,点点头道:“给您填了不少麻烦。”
“行了,回去好好休息,饮食也多注意一些,”钟大夫笑着指了指一边的架子,对祁皓吩咐道,“那边的手册拿回去一本,没事好好看看。”
“对了,”钟大夫想了想,又对肖清说道,“你这次还想不想打上次针?”
肖清一愣,说:“您不是说孩子没问题……”
“别紧张,”钟大夫解释道,“那虽然是当作保胎针来用,但它实际原理是要增强移植器官的活性,不是一定要等危险状况出现了才有用的。你这次基本没有什么排异反应,应该也有它的功劳。”
“那要是打的话,孕囊的状况会更好一些吗?”肖清问道。
“先不用打吧……”不等钟大夫回答,站在旁边的祁皓伸手揽过他肩膀,轻轻在他脖子上揉了揉,说,“那个针太遭罪了。”
去年这人躺在那里生不如死的样子还让他心有余悸。
肖清抬头看见祁皓满眼的疼惜,心头一热,他向后靠了靠,把自己全部的重量都交给那片坚实的胸膛,又抓住肩头那只温热的手掌。
他说:“还是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