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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
。淡香的吐息拂过他的耳郭,沈辞风的理智和本能在撕扯身体控制权,几乎撑不到堪堪涂完一层薄薄的药膏,他忍无可忍,抓住焦溏的手:好了。

    顺从放下药,焦溏眨了眨眼:你脸有点红。

    沈辞风试图用穿衣掩饰狼狈:正、正常药效。

    站起身,焦溏偷偷从玻璃窗反光看在整理衣服的沈辞风,擦药时不能乱想,现时手上还似残留着那人的体温,以及肌肉线条的触感。

    等各怀心思的两人一同在桌旁坐下,沈辞风打开熟悉的牛皮纸袋,几颗还冒着热气的糖炒栗子落在桌面,深棕色外壳被炒到爆开,露出染上麦芽糖金黄的栗子。

    咔擦一声脆响,焦糖色的栗子整颗剥出,甘香甜润。

    焦溏双手托起下巴,两眼亮晶晶:好吃吗?

    听余叔说,沈辞风不喜欢油栗,只吃板栗。旧时戏班的地址早搬迁,要找路边小贩更难,幸好他求助公益班的阿姨团,在几个旧城区绕了一大圈,总算在一条老街道里,买到一袋新鲜出炉的糖炒板栗。

    好吃。沈辞风的声音有几分沙哑,你也试试。

    将剥好的栗子送到焦溏嘴边,那人像小猫喝水一样低下头,舌尖卷过他的指腹,留下一阵温热的麻痒。

    盯住眼前人翘起的嘴角,沈辞风喉结不由滑动,他又想亲焦溏了。

    果汁把焦溏的唇瓣润得水光潋滟,本人对身边蠢蠢欲动的视线浑然不觉,随口道:我最近在绣雷泽总裁定的绣画,不知道完成交画的时候,有没有机会见到真人?

    沈辞风心不在焉问:你想见他真人?

    有点好奇,你见过吗?焦溏歪过头,把他的走神当作默认,你见过?!快跟我说说!

    沈辞风的注意力全在他开开合合的两片唇上,半点没听进去。

    焦溏嘴角往下撇:一点都不说?真没意思。

    沈辞风艰难蹦出几个字:他是个好人。

    焦溏想听的可不是这个:长得好看吗?

    沈辞风:还、还可以?

    本想问和你比怎样,焦溏转念一想,要是雷泽总裁像沈辞风长那么好看,怕是早捂不住身份。见沈辞风只剥不吃,他推了推那人的胳膊:快凉掉啦。

    怕他继续问下去,沈辞风喂了一颗到他嘴里:一人一半。

    *

    昨天在秦家老宅检查过戏服的情况,焦溏今天准备去探望度假回来的焦老爷子,顺便向他讨教,修复刺绣戏服时的技巧。

    车才在焦家大宅门前停定,焦溏一打开车门,随即听见一声喜出望外的溏溏!

    朝他走来的焦老爷子红光满面,连拐杖都不用:你参赛的事,我听洪会长说了,不会让你受这委屈,爷爷一定替你出头。

    就今早,洪会长邀请他去鉴赏参赛作品,才知道焦溏的作品被黑幕,可把他气坏了。就算焦溏以前有做得不尽如人意的地方,那也是焦家的人,哪容许外人欺负打压!

    孙子大概真是长大了,焦老爷子感慨万分,不仅主动请缨教授公益课,还在网上积极推广、参赛;绣画功力更是突飞猛进,隐隐有青出于蓝的势头。

    难不成,真是摆脱周明辉后,开窍了?

    早前怀疑你的绣画,是爷爷不对。焦老爷子握住他的手,看你走回正路,爷爷就放心。

    焦溏心虚别开眼:还有很多要学。对了,昨天我去看过秦夫人的戏服,有几处掉线、脱形,想比对着当时的底稿,看整体怎么改。

    说起那件戏服,焦老爷子禁不住心痛,让管家去翻底稿,爷孙俩在池塘边坐下,老爷子向焦溏娓娓道来:那件金银披风是我和十几个老师傅的心血,用最好的锦缎和金银线一针一线绣了三个月才绣成,只要保养得当,至少能传个两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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