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褥打湿,每天最多只能睡一两个时辰,醒来的时候满床都流淌着他的汗液,活像在水里泡过一般。外间稍有异响,他便会心慌心悸、汗出如浆,同时还伴随着头晕、耳鸣、手足麻痹等症。
“仙长,您说他是不是被水鬼附体了?”妇人言之凿凿地道。
旁听的香客惊骇不已地附和:“娘哎!世上竟然真有这样的奇事!定是被水鬼附体了,错不了,否则岂会走到哪儿便汗到哪儿?”
被如此多的香客围观,这位丈夫心里一慌,汗水就出得更多更急了,短短片刻就打湿了一大块地砖。
众人轰然退避,林淡却径直上前,吩咐道:“将你的双手给我,我感受一下你体内是否有异常。”
丈夫立刻便伸出双手,叫林淡握住。林淡看似在用道法查探他的神魂,实则探了探他的脉象,之后便配了两瓶药丸,命他每日吞服,又告诉他这药丸乃避水丸,性烈如火,持续服用便可把水鬼逼出体外。
男子信以为真,欢天喜地带着药回去了,七天后再来复诊,汗浆的情况已改善很多,气色也十分红润。林淡又给他配了两瓶药,让他坚持。
旁观了整个事件的信众纷纷跪下给林淡和三清道祖磕头,口中盛赞不已,回到后殿,林淡却对许苗苗和瑾亲王说道:“此乃暴汗之症,起于肝肾阴虚,肝阳上亢,只需滋水涵木、平肝潜阳便可治愈。故而我给他配了两瓶羚羊六味丸,坚持服用数月便能大好。”
许苗苗点头应诺并默记在心,瑾亲王却拿出纸笔,将林淡的言谈和所为详细书写下来。
林淡翻看两页,觉得他的手稿很有意思,便随他去了。从这天开始,瑾亲王就成了她的书记官,跟随她接见不同的病人,治疗不同的奇症,又把书稿送给皇城中的小皇帝阅览。
蔡国公致仕后,在瑾亲王施加的压力下,另外三名辅政大臣也都陆续交出了手中的权柄。小皇帝如今已能亲政,每天都要面临很多问题,临到夜晚自是累得精疲力尽,却因为这些记录奇诡症状的书稿,又重新变得活力满满。
他指着书稿上的文字,兴致勃勃地对内侍说道:“知道吗,有一种病叫梦。交。患了此病的人夜夜会梦见男人或女人在梦中与自己交。媾,听上去是不是很恐怖,像是被艳鬼缠住了?实则要治好它也很容易,只需舒肝郁结、滋阴降火或补阳煺火便成。吃了林仙长的药,不出五日就能大好!”
众内侍听得一愣一愣的。
小皇帝往后翻了几页,眼睛更为闪亮:“还有一种病叫暴盲,就是莫名其妙瞎了,却完全找不出因由。故此,那些不明就里的人便认为患者是被鬼遮住了眼睛,须得驱邪才能好。”
众内侍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只因鬼遮眼这种事他们也曾听说过,却原来不是中邪,是生病了吗?
小皇帝朗笑起来,解说道:“这种病林仙长也能治,只需清热利湿,宣畅气机便可。那位病人现在已重见光明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
众内侍疯狂点头,而小皇帝已彻底被书稿的内容吸引,不想与他们交谈了。最近这段时间,林淡治好的奇难杂症太多太多,有天行赤眼、无故疯魔、一体双魂、伏寒奇症等等,甚至还有必死之人送去她处,又被她几根金针救活的。她的声望一日高过一日,现如今已是整个大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活神仙。那含光寺的和尚原先还耀武扬威,企图抢夺玄清观的山头,如今连个屁都不敢在她跟前放。
说实话,即便小皇帝乃九五之尊,也不敢对林淡有什么不敬。一则,他还得求着她治好皇叔的病;二则,他来日也有可能生病,怎么能得罪全天下最高明的大夫,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思及此,小皇帝呢喃道:“是时候去求林仙长给皇叔治病了。最近这段时间,皇叔每日伴在仙长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