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於是就越发的做得好了。

    舔光最後一点粥水，唐毅抬头看向张辰，後者早已放下碗筷，待对方停下动作後习惯性的扯出纸巾帮忙擦拭嘴角──无论动作如何熟练，粥水稀汤什麽的还是很容易沾在面上，因为不能用手，所以唐毅习惯性的等张辰帮忙擦嘴，当然也顺便撒娇一番。

    “吃好了？”很喜欢帮对方清洁吃饭引起的大花脸，张辰手上的动作格外温柔。

    “主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但是唐毅并没有忘记那盘被遗忘了的馒头。

    “嗯？想吃馒头？”唐毅那看著馒头两眼绿光的样子很像是饿了很久的狼。“喝粥不饱吗？要不要再加一碗？”

    “谢谢主人，我吃好粥了，只是……”只是想吃馒头而已。对於自己的消化能力，唐毅并不自豪，反倒是有些懊恼，两个人吃同样的分量，却是自己最先饿。

    “把奴隶手册背来听听。”想吃东西的话有相应的要求应该不过分吧，张辰说，他可不想在缔结契约的时候还有一个人跑去翻书什麽的。

    “咦？哦，好。”似乎背得好就可以吃到好吃的，唐毅突然庆幸自己已经将契约手册背下来。

    流利的背诵没有一点儿停顿，张辰知道对方对此是上了心的，颇感安慰的同时还是带著些许的担忧──毅，你真的甘愿做奴隶吗？

    “很棒。”当唐毅一字不落的把契约手册背了出来以後，张辰把馒头端回了唐毅面前，“坐著吃吧。”跪久了膝盖会疼，尤其是木质的桌子。

    “嗯，谢谢。”并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拿起了一个馒头，唐毅张嘴就咬：“好吃！”一脸幸福的表情，“辰，你怎麽不吃呢？很好吃的！”

    “要分我啊？”张辰笑，原来有惦记著自己的啊。

    “不是正好一人三个吗？”怎麽简单的算术都不懂，亏著还是留学回来的。唐毅暗自腹诽，却没敢抬头──一点点细微的表情都可以让张辰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确实很好吃。”轻咬一口，唇齿间浸满奶香味，甘醇香甜。

    “是吧？”

    “呵呵。”

    馒头在活跃的气氛下被消灭掉了，活动完肋骨，唐毅又乖乖的跪在桌子上：“主人。”唐毅不会因为一个“坐”而忘记了此刻的身份。

    “嗯。”看到对方进入状态了，张辰拿出了一本唐毅很眼熟的东西。

    “是……契约手册？”唐毅脱口而出。

    “是的。”与给唐毅看过的一模一样的精装书册，张辰并没有解释为什麽此刻出现的是两本。“里面的内容都背熟了吧？”

    “是的，主人。”唐毅颇感自豪。

    “对於契约手册的东西，有没有什麽质疑的，或者不能接受的，都可以提出。”张辰很耐心，把契约手册翻了开了，拿出笔随时准备记录。

    “呃……有的。”唐毅歪头想了一下，立马回话。

    “说说。”

    “第六条：我的眼睛必须看著主人面前的地上，除非得到允许，我将注意自己的行为，当主人吩咐的时候能毫不迟疑的采取适当的行动。”

    “嗯，怎麽了？”

    某人脸一红，不假思索的一句话脱口而出：“我……我喜欢看著你。”

    “哈哈。”被唐毅的反应逗乐了，张辰曾经想过唐毅会提什麽样的内容，却没想到是这个，“这好像是奴隶最基本的吧，不然你想怎麽样？”

    “呃……我想在想看你的时候能抬头看著你，不过如果不能改就算了。”後面半句很小声。

    “这样啊──”故意把声音拖长，让对方一阵懊恼之後，才回答：“可以。”

    “诶？”惊讶的抬头，唐毅目光灼灼的看向张辰。

    “基本的